一座青楼前。
一名衣衫褴褛的小秃驴,啪地被打手扔出了大道上,满身都是泥泞污垢。
“阿弥陀佛,疼。。。”小秃驴双手合十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打手撸起袖子破口大骂道:“呸,讨吃讨到老子这来了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?有多远滚多远!要是再让老子看见你,废了你不可!”
说完,打手又狠狠地啐了一口,便掉头回到青楼中。
小秃驴无奈地摇了摇头,苦叹了一声道:“俗世洪流,欲迷人眼,贫僧不过是想渡她们走出苦海,纵是要贫僧肉身施布亦在所不辞,何罪之有?”
哗——
一只茶杯从青楼中飞了出来,直接在小秃驴的面前摔碎。
“你他娘的还不滚是吧?”
“阿弥陀佛,施主一叶障目啊!”
“来人!废了他!”
小秃驴立马合起了嘴,屁滚尿流地溜远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逍遥世外的杨河林中突然尘埃飞扬,如雷贯耳的马蹄声轰轰踏过。
东厂大队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过来,一个个斗篷披身横刀跨马,吓坏了不少来往的行人,纷纷如同洪流往两边躲闪。
小秃驴自然而然地混入其中,看着这队来势汹汹的东厂人马,从大街上飞驰而过。
朝着杨河林的深处挺进。
行人都纷纷议论了起来。
东厂出征,寸草不生。
看这阵势,不知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。
很快,东厂就将杨河林的目标地区封锁了起来。
一百多号人跨马眺望,充斥着肃杀之气。
刘世骑着马从众人中走出,同时两道黑影从林间掠出,正是他事先派出的眼梢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刘世沉声道。
其中一名眼梢禀报道:“他们在前方的密林中占据了一处天然的石洞,正在收拾行装似乎是要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刘世的眉头顿时皱起:“打草惊蛇了?”
眼梢又道:“应该是。”
刘世点了点头,随即抽出腰间长剑,一声令下:“一个不留!”
话刚落音,如同洪水潮涌一般的东厂人员就发起了冲锋。
一时间马蹄声大作,似乎连同大地也在发颤。
正在石洞中准备离开的僧侣大吃一惊。
“他奶奶的,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?”
“快逃!”
一名枯瘦的老和尚抄起禅杖指挥了起来:“长老级别的都随老衲来,其余的一并遁入山林,给木如山留下火种!”
说着,数十名木如寺的老秃驴便抄起了家伙,挡在了东厂前进的道路上。
然而在绝对的火力压制下,这数十名老秃驴,一眨眼就剩下了不到一半,全都被铺天的流矢钉在了地上。
“给咱家杀!”
刘世冷冷吐出四个字。
霎时间,东厂大队人马便如同钢铁洪流般,直接碾平了剩下的十数名木如寺长老。
陈向北骑着马经过遍地尸体,五官都快扭作了一团。
倒不是怜悯这些老东西的性命,他单纯是觉得遗憾。
这些逃出木如山的和尚,身上定带走了不少宝贝,不能搜刮一番,怪可惜了。
而就在他略有分神之时,突然,一名装死的老僧鲤鱼翻身,手中的长刀只捣陈向北的喉咙。
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?这家伙脑子有坑吧!”
陈向北立马就反应了过来,手中长枪连续一收一放,直接将其捅成了马蜂窝。
一旁的小杨子目睹了全程,全身都冒出了冷汗。
不得不说,小陈子真是真人不露相,一露相就是这么威猛。
好有安全感!
小杨子心中莫名一热。
刘世看向陈向北的目光同样一热。
不过,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,继续冷声道:“杀!继续给咱家杀!这些家伙妄图以邪法谋算陛下,一个都不能放过!”
受到了刘世的鼓动,所有的东厂人员再次燥热了起来。
“杀!”
密林中又传来了震天杀声。
而就在这时。
忽然,有一道声音从远处的石洞传来。
听着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,却盖过了漫天的杀声。
“公公所言之邪法,可是胎死逆龙阵?”
话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