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陈向北不禁看向李贵妃,李贵妃同样也投来了目光。
那晚从坤宁宫出来后,陈向北便提及过类似的想法,但当时她并没有在意,反而觉得是陈向北多想了。
如今连杨贵妃也有相同感觉,难道此事真有蹊跷?
但作为后宫之主,皇后育有两位皇子一位女主,不大可能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啊?
一时间,李贵妃感到脑子不够用了。
见状,杨贵妃又苦笑道:“妹妹,你是不是觉得姐姐说的很离谱,起初我未与皇后深入接触时根本就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异嗜,
当时我在她的寝宫内已经入睡了许久,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解我的亵衣,并且还将手伸到我身上抚游。”
说到这,杨贵妃下意识地低下了头。
单是描述出那晚的情形就足够羞耻,更何况是亲身经历过一回。
而一旁的李贵妃却微微一怔,这手法似曾相似啊?
杨贵妃心中挣扎了好一会,稳了稳心神又接着说道:“我吓得整个人都坐了起来,但往身旁一看,皇后正睡得酣熟,想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,
当晚我几乎彻夜未眠,天一亮我就匆匆赶回祥和宫了,
可不知为何,我离开坤宁宫时,皇后脸上似乎甚为不悦,就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,惹得她不高兴一样。”
李贵妃听完了来龙去脉后,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,只能安抚道:“姐姐莫要乱想,说不定那只是一场梦?”
二女同出自大周最名声显赫的将门家族,二人打心底有一份亲切感,所以杨贵妃才愿意与李贵妃敞开话匣。
而陈向北则一直面不改色,听完了全程。
看来他当时的判断没有错误,皇后定有异样。
李贵妃抿了口清茶,心中有相同的感觉。
若杨贵妃说的是真的,皇后到底想做什么?
事出反常必有妖!
但她还是不太相信堂堂后宫之主,会有这样见不得光的癖好,除非是遭到了什么大变故。
还是说皇后常年深居宫中,自剩下皇子公主后,陛下又不曾临幸,这才生出了新的兴趣爱好?
想到这,李贵妃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角。
“我可不能这样!”
吐完了心中的郁闷后,杨贵妃突然轻轻捂住下腹的位置,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煞白。
自从那晚坤宁宫回来,这种痛楚便时不时地发作,连宫内的御医也束手无措,说是宫寒血凉所致,让她多喝热水缓解一下,但根本就毫无用处。
而且,最近这几日痛楚更是越来越频繁了,痛起来甚至呼吸都困难。
但她还是摆出笑容:“妹妹,其实我此次邀请你过来,还有要事想要拜托你。”
“何事?姐姐尽管说,只要我力所能及的,定替姐姐分忧。”
李贵妃回答得出奇地快,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一旁的陈向北不漏痕迹地皱了下眉头。
这可不像李贵妃的行事风格,平日的她绝对不会做老好人,尤其她与杨贵妃素无交集,也就最近收了一些祥和宫的礼,但这怎么看都是有目的性的。
而且人家杨贵妃连什么事都没说清,她就答应下来了。
杨贵妃确认寝宫内并无闲人后,缓缓移步来到一旁的柜子前,每一步都走得挤慢,似乎小腹处的痛楚几乎要了她的命。
李贵妃和陈向北都注意到了这一点。
但李贵妃并没有开口,陈向北自然也不可能去问。
只见她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匣盒,足有三寸长宽
“有劳妹妹想想办法,替我将这只匣盒送回南疆,定要送到我爹爹的手中。”杨贵妃恳求道。
看见杨贵妃忍住剧痛,也要请求她送出这只匣盒,李贵妃微微一怔。
“原来是这等小事,姐姐放心,交给妹妹吧。”
李贵妃回答得很爽快,随即便接过了匣盒。
她注意到杨贵妃握住匣盒的指节发青发白。
显然,这里头的东西非同一般。
“姐姐就此谢过。”
杨贵妃竟然主动朝李贵妃行了一记谢礼。
至此,她心头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作为当朝大柱国北凉王之女,李贵妃背后的势力极其庞大,应该能完好无损地将这只匣盒送到目的地。
而且,她根本不放心将这样重要的东西,交由自己人去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