凊照离开房间后,陈向北承认是自己多想了。
原来她所说的绝活,是弹奏古琴的细活。
在凊照的耐心指导下,陈向北很快就掌握了古琴这门乐器。
与他猜想的差不多,古琴与前世的吉他相比,同样是七根弦,音律相差不大。
也幸好他前世有不错的音乐底子,只要照着凊照的法子多加练习,很快就能上台卖艺了。
陈向北揉了揉脑袋,从椅子上起身,正打算活动活动腰杆,此时窗外却忽地闪进了两道身影。
正是刘世和小杨子二人。
看着两人古怪的表情,陈向北心中一颤,这两人该不会是一直躲在窗外偷看吧?
幸好刚才凊照没使出什么真的绝活来,不然他就要当场社死了。
“刘公公?你们怎么来了?”
虽然陈向北心中很是震惊,但还是循例问了句。
“咳咳,说多少遍了,请叫我刘掌柜。”
刘世清了清嗓子,在桌前坐了下来。
而一旁的小杨子则是不断瞄向陈向北。
想起刚才凊照竟然手把手,教他心中的仙子陈姐姐抚琴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脸唰地就黑了下来。
凭什么?
刘世抿了口茶水,终于开始给陈向北安排行动细节:“小陈子,再过一阵子,便是这杨河林的花王之争的尾声,到时整个杨河林都会投票选出心目中的花王,咱家希望你能拔得头筹!”
刘世虽然面无表情,但语气中却充满着期望。
更像是告知陈向北,而不是让陈向北选择。
看来精选花王一事,陈向北是不干也得干了。
“喏!我定不会让刘公。。。刘掌柜失望!”
陈向北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。
其实从刘公公将他安排到天上人间,他心中便暗暗有了预料,所以当他听见这个任务的时候,并没有丝毫诧异。
而且,他很有信心,放眼整个杨树林的花魁倌人,他的姿色说第二,没人敢说第一,就是这么自信!
这一届的花王非他莫属!
刘世对陈向北的信心很满意,又接着阐明厉害道:“想来你多少已经听闻了一些木如寺与云林寺之间的关系了吧?”
“不瞒你说,东厂早就洞悉此事,当时清剿木如寺余孽的时候,咱家就有意逼迫云林寺掺合进来,好来个一网打尽彻查到底,
可惜啊,这云林寺的秃驴们压根就不上当!”
“故而此次咱家才大胆尝试,以新的探案思路切入,看看能不能再这杨河林中,揪出一些云林寺的马脚。”
闻言,陈向北心中却泛起了疑惑:“刘掌柜,那为何你要让我竞选花王?”
“你有所不知,在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。
花王结果出炉的那一日,正是佛门中的佛诞之日,
每届万里挑一的花王都需要礼佛请罪,替所有俗世洪流中的烟尘女子请命,盼得下辈子投胎好人家。”
“所以你只有成为这一届的花王,才有机会进入云林寺一探究竟,搜集一切能够搜集的线索!”
刘世眉头轻蹙地解释了起来。
见刘世一脸的肃穆,陈向北甚至此次行动的重要性,以及其中的难度,顿时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:“原来如此!刘掌柜请放心,我定当不辱使命!”
刘世自然清楚此次行动的难度指数,稍稍缓和脸上的肃穆之色。
“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,尽管放手去干便是,我已经在暗地下安排了东厂人员接应,成为花王一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,但难以在于云林寺,作为佛门重地,云林寺一向不对外开放,东厂人员无法渗透,到时进去礼佛请罪,你得随机应变。”
陈向北听后,沉默了片刻,点头道:“嗯,我明白了!”
听完了刘世的说法后,陈向北愈发觉得自己先前低估了这座云林寺。
这云林寺竟有如此大的权利,俨然是一座国中国啊!
为何以铁腕整治三教九流的大周朝,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?
随即他便吐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小陈子,你有所不知,不管是云林寺还是木如寺,这二者都是传承了数千年的佛宇,前者在咱大周的整顿下日薄西山,而前者却依旧蒸蒸日上,只因门中存在着多位千川、渊海境的大能,甚至传言还有无量境的大佛坐镇。”
“无量境大佛?”
陈向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