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有此理,想死是吧?那老子现在就渡你们上西天!”
一名脾性刚烈的僧侣大喝一声,猛地冲上前,暴出一拳,朝着李芝豹的脑袋砸下。
“去死吧!!!”
轰隆!
空气似乎都被这一拳砸开了窟窿。
这记拳头要是砸在脑袋上,只怕瞬间就能将脑浆锤出!
然而李芝豹面容平淡,甚至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。
只是淡淡地喊了句:“老黄。”
“好嘞,老夫总算能活动活动筋骨了。”
话未落音。
李家两位公子身后的老头便大步迈出,如同一阵穿堂风,嗖地就挡在了李芝豹的跟前。
“老不死的要当陪葬?老子成全你!”
这名僧侣扭动着重拳,狠狠撞向名叫老黄的老头胸前。
“嚯,好大的火气。”
老黄淡淡地摇了摇头,轻轻抬起一根指头,往前一顶。
下一刻。
呲——
指头直接就穿透了僧侣的重拳,紧接着轻轻一拧。
咔嚓咔嚓——
僧侣的整根手臂竟然当场被拧碎。
在场的所有人不见血花飞溅,却能清楚听见骨头寸寸断裂的声音。
“啊!”
僧侣的哀嚎声呼天抢地,脸上的五官狰狞地扭作了一团,撕心裂肺的痛。
而另一只手在瞬间化作巴掌,呼啸着朝老黄的天灵盖拍下。
“死!给老子死!”他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一巴掌将老黄的脑浆拍出来。
然而老黄根本不给他机会。
同样的一根手指,一插一收。
从僧侣那根断掉的指头抽离,又如同钢钉一般,洞穿了他的另一只手掌。
“啊!”
又是一声惨叫,那名僧侣双手尽废。
“诶,我说小朋友,你两个手来折我一个手指头,他折不动。”
老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摸样,砸吧砸吧了嘴,又是那根指头,点落在僧侣的额头。
刹那间,僧侣整张脸如同波皱的湖面一般,泛起了一阵肉眼可见的气息波澜。
真气透入颅内,搅烂了僧侣的脑浆。
噗通——
依旧是不见任何血花,倒在了地上彻底死绝了。
身后观战的几名僧侣大惊失色,迅速从身边抄起了家伙,摆出了防御的架势。
面前这个枯槁老头,竟然在举手抬足间,解决了一名千川伪境的武者。
而且还是以极其平常的手段虐杀。
如此实力实属恐怖!
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一幕,他们心头都在发颤。
但这里是杨河林啊,是他们云林寺的地界!
士可杀不可辱啊!
若是他们此刻退缩了,今日一事一旦传回云林寺中,他们的下场也断断好不了哪里去。
与其窝窝囊囊地死掉,倒不如垂死拼一波。
更何况他们人多!
“上!做掉他!”
为首的僧侣大喝一声,眼中布满了血丝,似乎是打定主意玉石俱焚。
然而,就在他们打算破釜沉舟之时。
忽然,一道空灵苍老的声线,从长街上荡漾而来。
“阿弥陀佛,施主好不仁慈,竟当众下杀手,该当何罪?”
随即,一道身影紧随声线而至。
一名方脸长眉的老僧,手持一根法杖,掠入了天上人间,挡在了几名僧侣与老黄的跟前。
哐——
一声闷响,老僧手中的法杖入地三尺,如同一棵古松立起。
“嚯!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讲武德啊!打不过还摇人了?”
老黄揉了揉眉心,摊手道道:“敢问这位大师,你们家的徒子徒孙,想要伤我家公子,老夫迫不得已出手,何罪之有?”
言语间,老黄打量了一下跟前的老僧。
方脸长眉,一袭深灰色的法袍,胸前挂着一寸人骨制作的念珠,又与那几名僧侣一样,铮亮的光头上无一戒疤。
老僧微微抬目,尽显高高在上的目光:“哦?施主可知这是哪里?此处乃杨河林,严格来说乃云林寺的地界,到了这里,云林寺就是秩序,哪怕施主是番山虎得卧着,过江龙也得盘着。”
老僧又淡淡地说道:“敢问施主,刚才你杀老衲徒孙时用的是哪只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