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。
佛子携带肉身,遁走无形。
陈向北一手便抓住了法相的头颅,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。
这玩意哪里值钱了?
壁虎断尾倒是听得多,可这法相断头却是闻所未闻啊!
佛子的做法,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,甚至隐隐生出不祥之兆。
蛇无头不行,法相无头能行?
果不其然。
原本闭目端正的法相头颅突然睁眼,紧接着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,更是做出了一个“给老子死!”的口型。
“扑街!阴我?”
陈向北一脚便将头颅踢飞。
下一刻,金光炸裂。
爆鸣声震耳欲聋
这颗法相头颅竟然将一座玲珑宝塔移为了平地。
陈向北也在瞬间拉开了距离,尽管如此,在世佛身依旧遭到了不浅的创伤。
一想到修复佛身,需要大量银子支持,陈向北就开始头疼。
如此大的动静也引来了东厂的主意。
大队人马立马就冲了过来。
陈向北立马收起了佛身,大声喊道:“别冲动,我是东厂的!自己人啊!”
然而,一众东厂人员和锦衣卫到场后,看见的却是一名光头和尚,哪里愿意相信陈向北的话。
“执事有言,但凡云林寺僧侣,格杀勿论!”
说罢便要对陈向北动手。
幸好此时刘世也来到了现场,原本他还打算亲自动手,送眼前这名光头上西天。
可当他仔细一看,却是惊住了:“小陈子?你在这做什么?”
陈向北收了收大弓,解释道:“刘公公,刚才情形十万火急,我慌乱之下换上了僧侣的衣服,来到了这里避难。”
刘世瞥了眼陈向北有意藏起的手,顿时便心知肚明。
从大雄宝殿跑到这佛塔区,这家伙的小心思显而易见。
还不是为了抢先他们一步,前来搜刮宝物,难道真来这里找舍利子车珠子?
想起此前自己贪墨的八万两银子,又见陈向北灰头土脸的样子,多半是扑了个空,便没有跟他计较大弓的事情。
随即清退了周边的手下。
“都去忙活吧。”
一众东厂人员和锦衣卫散开后,陈向北才平复了呼吸。
若不是刘世及时出现,就算他浑身长满了嘴也解释不过来。
陈向北主动开口道:“刘公公,我圆满完成了你嘱咐的任务,刚才的典礼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可他话还没说完,刘世便打断道:“行了,我都知道了。”
先前的清扫行动中,刘世逮捕了几名投降的云林寺俘虏,相比于陈向北这个云林寺外人,他们知道的内情会更加清晰。
所以陈向北的口供,可有可无了。
陈向北目光微变。
自己都还没说完,他就知道了?
这是什么意思?敢情自己这趟白跑了?
那此前说好回去后将他提拔成领事一事呢,他该不会是想要白嫖吧?
刘世的观人火候炉火纯青,陈向北翘起尾巴,他就知道陈向北在想什么。
无非是利益罢了。
于是平淡地保证道:“你这次行动表现得很不错,回去后咱家会兑现承诺的!”
“此外,也不必藏着掖着你身后的大弓了,这是你靠本事得来的东西,咱家不会多说半句。”
闻言,陈向北才松了口气,他多怕自己辛辛苦苦抢来的宝贝被充公。
与聪明人就是好办事!
“多谢刘公公赏赐!”
虽然陈向北得到了刘世的保证,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。
“提拔一事,全听刘公公的意思,我即为刘公公的手下,纵是当牛做马也是应该的!”
这话说得就连陈向北自己也觉得虚伪。
但没办法,与太监打交道就得这样。
刘世听后很是满意,小陈子说话就是好听!
很快,整座云林寺都被掘地三尺,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了一空。
单是贴了封条的箱子,就装了十多辆马车。
刘世与陈向北回到大雄宝殿时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开口询问了起来。
“对了,小陈子,那你可有看见鸟仙?”
陈向北摇了摇头:“禀刘公公,不曾看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