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衣博带男人点了点头。
“那老不死的应该已经对我动了杀意,为了保全自身,我决定先出宫暂避锋芒。”
“往后你要自力更生了!记住凡事多留一个心眼!
希望为兄再次回来的时候,你能成为东厂的千户,甚至是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厂公宝座!”
陈向北本想问那老不死是谁。
但若是问出口,男人立马就会起疑心,甚至会怀疑他这位“好弟弟”是不是被夺舍了。
所以陈向北生生将疑问吞进肚子,反而佯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。
“兄长,保重!”
宽衣博带男人点头作答,从怀中掏出一面玉佩,伸手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异光闪烁的燕字。
在他抬起手指的瞬间,光芒呲溜地钻进了玉佩中,散失无形。
像是要动用某种术法,才能唤醒这个燕字。
他扬手就将玉佩抛给了陈向北。
“为兄离开后,你若是身陷险境,大可持这面玉佩到皇城之外的明月阁。”
“若是明月阁也解决不了,你大可直接去坤宁宫,找那位后宫之主。”
陈向北捏着手中的玉佩,一股深邃的寒意直透心底。
又是一道保命符。
陈向北心中大喜。
“还有,这是你之前要的东西。”
“由于安林台北封锁,为兄替你取出来了!”
说着,男人便将一瓶丹药,和一条手串扔给了陈向北。
“这瓶丹药你现在应该是用不上了,但可以到宫里的丹药阁转售,能值不少银子,
另外这条手串有储物之用,滴血认主后可开辟其中空间,你大可将一些机密的东西,又或是值钱的物件储存在里面。”
储物手串?
陈向北心底那叫一个高兴啊,有了这个宝贝持身,往后再也不用东藏西藏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了,还可以作为麻豆党的仓库!
临别前,男人又语重心长道:“吾弟,你定要保存自身,我们这一条血脉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,你我都要为燕王一脉好好活下去!”
声音很沉重,犹如一记微风轻轻拂过,直透陈向北的心灵。
不知是不是血脉相连的缘故,他竟然有种身同感受的错觉。
“兄长放心,我定会好好活下去。”陈向北由心而发,答应了一句。
男人点了点头,收起眼中的复杂情绪,缓缓离开了亭子。
最终如风散失,再次消失于黑暗之中。
不知何故,陈向北在他的背影中,似乎看到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。
随着他的离开,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。
陈向北坐在一张石凳上,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。
“这真的不是梦吗?”
“我不仅是碟中谍。。。还是反贼?”
见天色亮起,陈向北也回到了东厂。
一夜归来,当他刚迈进东厂的门,却引来了纷纷的议论,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。
陈向北只是微微皱眉,置若罔闻。
而刘世又恰好进入了闭关,费公公便亲自对陈向北盘问。
陈向北这才得知,他以为的一夜,竟然过去了整整两天。
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,作为反贼党的一员,根本就没有什么弃暗投明一说,所以并没有将那夜的所见所闻道出。
“禀费公公,我之所以失踪了两日,全因进入了突破碍口,并非有意耽误东厂事务。”
陈向北临时想了个借口,而且他又的确是突破了,而且还一连跳过了七关小重境。
“嗯?”
费公公流露出旨意的目光:“你说你突破了?”
“正是!”陈向北面无表情。
费公公不像刘世,并没有獬豸气相压身,只能通过观察气息变化,来判断对方的实力。
观气片刻,费公公那张门神脸忍不住大惊失色。
“这。。。这怎么可能?”
“咱家明明记得档案里写得一清二楚,你从云林寺归来升任领事,乃井泽二境的修为。。。”
“你身上怎么会有接近千川境的气机?”
“莫非短短两日,你便已经突破到井泽境九重了?”
费公公一连的难以置信,更是发出了连串的疑问。
“正是!”陈向北依旧面不改色。
“你。。。你到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