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了一晚上的剑,属实是饿了。
别说鸽子全家,就算是九族全端上来,陈向北都能通通啃完!
见陈向北身着东厂的服饰,掌柜一点不敢怠慢,立马就小跑了过来。
无意间,陈向北竟然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,朝着自己走来。
正是蔡徐。
而他的肩膀上架着鸟仙。
“糟了!”陈向北暗暗叫坏。
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们啊!
同时,掌柜也来到了桌子前:“这位官爷,你可是要点本店的鸽子全家桶?”
“全家什么?”
鸟仙拍着翅膀眯起了眸子,死死盯着陈向北。
一旁的掌柜哪里见过会说话的鸟,吓得脸都发青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掌柜,我先跟我两名同僚聊一会。”
陈向北呵呵笑了笑,缓解了一下尴尬,随即便做了个手势让掌柜先下去。
掌柜点头从命,手里写下了陈向北要点的菜,临走时还不忘多看了几眼鸟仙。
“同僚?”
“真是奇了怪了,这世道鸟都会说话了?”
“小混蛋,你最好说清楚,你要吃谁全家?”鸟仙毫不客气,语调冰冷地质问道。
“全家?哪来的全家?”
陈向北故作四周张望了一下,趁着鸟仙不住,拔腿就跳下了二楼,没入了人来人往的长街。
而桌子旁的一人一鸟,都还没反应过来,就不见了陈向北的身影。
鸟仙怒不可遏,狠狠朝蔡徐身上啄了一下,将怒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上。
“哎哟,鸟仙饶命啊,冤有头债有主,这小陈子要吃鸟仙您全家,您啄他呀!
若还不快去追,他就溜远了!
他这次敢吃您亲戚全家,下回就敢吃您九族!”
鸟喙如雨点落,蔡徐抱着头哀嚎。
这话果然有用,再次点燃了鸟仙的怒火,哗哗拍动翅膀就飞了出去。
蔡徐从手臂缝里偷看了一眼,确定鸟仙飞走了后,才骂骂咧咧道:“这死鸟,啄人真疼!”
说着挽起手袖,上边是一块块淤青的伤痕。
此时,掌柜端着鸽子全家上桌,见陈向北不在,便对蔡徐道:“这是刚才那位官爷点的菜,钱已经付过了,请慢用。”
蔡徐灵机一动,心想:“这死鸟把我啄得这么伤,是该补补了!”
于是便笑嘻嘻地道:“掌柜的,我那位同僚有事先走了,你替我打荷吧!我带回去给他!”
走出全居德时,蔡徐满嘴油腥,一手啃着鸽子腿,一手提着食盒。
“死鸟!我就吃你亲戚全家!你能怎么样?”
而就在这时,鸟仙没逮到陈向北,去而复返,恰好看见了站在门口,大口啃着鸽子的蔡徐。
只因。。。。。。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。
“蔡徐,你他娘的!”
鸟仙尖叫了起来,发疯地扑了上去。
蔡徐见势不妙,撒腿就跑。
一人一鸟沿着长街一路追逐。
惨叫声、尖叫声、哀嚎声连连不绝!
另一头,摆脱了鸟仙的陈向北,重新返回全居德,嘴里狠狠骂了起来。
“大清早就遇上了这死鸟!真他娘的晦气!”
“等着!下回定要当着这死鸟的面,吃他全家九族!”
来到柜台前,陈向北找到了掌柜。
“掌柜的,我那些菜做好了吗?快点上桌!饿惨了!”
然而,当掌柜看见陈向北时,却惊讶地眨了眨眼。
“官爷,刚才你那位同僚说你有事走了,把菜都打荷了!”
他娘的蔡徐,你不仅没鸟,你连鸟都不是!
陈向北啐了一口,离开了全居德,在路边小摊点了碗混沌。
填报了肚子后,陈向北的心情才好了一些。
果然,美食是治愈一切的药方!
随后,陈向北便穿过长街,一路朝着南边的方向去。
很快,他就出现在那夜收拾杨花的别苑前。
那夜太黑,什么都没看清。
大白天光线足,陈向北抬头便看见大门口挂着门匾。
听潮阁!
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好名字!
身形一跃,陈向北便翻进了院子,正好看见湖边八角亭内的杨花,她正侧躺在一张软卧上,手里看着一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