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皇城司就不一样了,向来跟东厂貌合神离,定是这皇城司眼红我们挣钱!想藉此威胁我们,好让他们入股分一份油水。”
小桂子接着说道。
陈向北听后沉默了下来,似乎揪到了一些眉目。
皇城司?
前几日?
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斩杀严嵩的事情,所以才遭到皇城司的针对吧?
那他们是如何得知自己与麻豆党有关系的?
想到这,陈向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。
这皇城司果然起过自己的底细!
看来,往后得多加强麻豆党的隐私才行了!
这种隐私被窥探的事情,让他有种家门被一脚踢开,娘子没穿衣服被看精光的感觉。
在这皇城之内,羽翼未丰之前,被发现擅自结党营私,可不是什么好事!
“可认得敲诈你们的锦衣卫是谁?属于哪个指挥使的手下?”
陈向北又问道,试图揪出更详细的线索。
小贝子与小桂子相视了一眼,都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素来与皇城司八竿子打不着一块,能认出人,但认不出名字!”
“对!更不知他们棣属于谁!”
此时,一直沉默的小多子开口了。
“我认得!鲍公公在的时候,我曾往皇城司跑过腿!
他们好像是皇城司副总指挥使周煜的手下!”
周煜?
陈向北的眸子几乎眯成了一条狭缝。
自己还没找他,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!
好啊!
这群狗东西真是记吃不记打!
竟敢断自己的财路,你要不死我陈向北改姓周!
听闻幕后黑手,竟然是皇城司的副总指挥使后,其余两人都沉下了脸。
尽管麻豆党的背后靠山是陈向北,几人也对陈向北斩杀严嵩一事有所耳闻,但东厂领事再猛,从品序上看,依旧无法撼动皇城司的副总指挥使。
给这样一位大人物盯上,黑市的生意怕是没法再继续了!
“小陈子,要不黑市那边先消停一段时间吧?等皇城司那边盯得不那么紧,我们再卷土重来?”
小贝子思索后看向陈向北,征求其意见。
“对,皇城司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,就算我们开张了,也相当于白给他们打工!
总不能真让他们入股吧?要真是这样,往后我们就只能喝汤了!”
小桂子也赞成这个提议。
“最重要的是,皇城司已经掌握了我们麻豆党的线索,于宫内擅自结党营私是死罪,牵一发而动全身,
小陈子,弄不好会影响到你在东厂的事务,到期时就得不偿失了!”
小多子想的则更深一层,忧心起此事对陈向北的影响。
陈向北并未说话,扫了眼堆满屋子的货物,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。
“怎么?都怕了?天不下雨娘还不嫁人了?哪有这样的道理!”
“年关将至,若是此时停了黑市的生意,咱华清宫吃什么?”
“黑市的生意,接着做!《小贝探花》接着印!字花摊接着开!
若再遇上那些拦路的狗东西,不要怂,直接干他们!若实在压不住他们,就说你们是替东厂办事的!”
陈向北就不信了,凭东厂的名头,还压不住这群狗东西!
“至于周煜,我会亲自去处理,你们就不用担心了!”
众人闻言,纷纷错愕,看向陈向北。
处理皇城司副总指挥使?
如今陈向北在东厂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?
“小陈子,你是认真的吗?”小桂子还是忍不住地诧异道。
“我像是在开玩笑吗?”
陈向北嘴角微扬,耐人寻味。
一个东厂领事,便敢干皇城司的三把手,东厂真不愧是皇城内最强机构!
三人虽心存疑虑,但见陈向北势在必得的样子,几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!
若陈向北真有这样的本领,他们麻豆党的前途势必不可限量啊!
“对了小陈子,这是此前一月的账目,你要不核对一下?”
小多子想起了此事,取出了一只包裹,打开之后,里边是白花花的银子和厚厚的宝钞,以及一本蓝皮账本。
“不必了,既然我让你主管账目,那就说明我信得过你!你直接报账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