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怎么能说让就让!”
胡进道气得说不出话来了,脸上一片青一片白。
“胡执事,你不必多谢我,反正我也没想要,倒是让胡执事你多花了五百两,我于心有愧啊!”
“这样吧,为了补偿我歉意,我私人赞助你五两银子。”
说着,陈向北便掏出了一锭碎银,搁在了桌面上,用看大冤种的目光看着胡进道。
最后还杀人诛心地来了句:“不用谢了,心照!”
随后便端着菜肴,转身离开。
陈向北连消带打都不带停的,让胡进道整张老脸都皱成了菊花状。
目光又下意识地扫了眼柜台前的一千两,正要伸出手。
不料,掌勺的快他一步,嗖地就收走了宝钞。
简单点过一遍后,掌勺的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成本价五十两的榴莲卖五百两,就已经够离谱的了,可更离谱的是,居然还有人愿意花一千两,只为尝一口新鲜热乎。
这些东厂的执事,真是一个比一个财大气粗啊!
五百两上交给东厂,剩下的五百两袋袋平安!
发财了!
掌勺的都快笑岔气了!
“胡执事大器!”
此刻,胡进道的整张脸黑得跟个煤球一样。
他欲言又止道:“那个。。。。。。咱家能不能退款,又或者说打个折?”
“嗯?”
掌勺的闻言,立马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:“胡执事,你说的打折是打骨折吗?”
“海公公有言,东厂伙房的菜肴一经售卖,不予退款!”
“你若要退款,咱得先知会他老人家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胡进道无言以对。
这分明是恐吓啊!
东厂的伙房之所以能独立于御膳房之外,全因海大复的关系。
可以说,海大复就是东厂伙房的大老板。
“厂公平日多忙啊,因这点小事惊动厂公,大可不必!”
没辙,胡进道只能自认倒霉,又瞥见橱窗前的五两银子,疑迟了片刻,还是收入了怀中。
他娘的,不要白不要!
咱家都白花了一千两了,拿他五两银子又能怎么样?
随即瞪了一眼掌勺的,便抱着榴莲离开了。
掌勺的还不忘补了句:“胡执事慢走啊!下回再有异果到货,咱家第一时间给你留!”
薅羊毛爽,一直薅一直爽!
而听到此话的胡进道,牙关都快咬碎了,恰巧看见不远处正在寻找餐位的陈向北,目光霎时就冷了下来。
“狗东西,是你逼咱家的!”
旋即,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粉。
《肝肠寸断散》。
这是与《化骨绵散》同级别的毒药。
服之,顷刻间便能要人命,纵是道行高深的修行者也不例外!
且消融于体内后无迹可寻,最合适下毒杀人了!
“看咱家不弄死你!”
胡进道眯起了眸子,狠狠地骂了一句,快步走近陈向北。
正当陈向北找到位置坐下时。
突然,胡进道的身影匆匆擦肩而过,猛地撞向自己,似乎有找回场子的意思。
可陈向北反应得很快,微微侧身便让开了路子,巧妙地避开了碰撞。
与此同时。
胡进道大袖轻轻在陈向北的菜肴上拂过。
无声无息地将《肝肠寸断散》洒入其中。
“胡执事,走好啊!”
陈向北微微挽起嘴角,看着闷头闷气的胡进道远去。
见陈向北主动避让,又成功撒下了《肝肠寸断散》,胡进道紧皱的脸微微舒展了一些。
这才像话嘛!
他可是堂堂的东厂执事,还收拾不了你一个小小的领事太监?
在咱家的面前,你是虎得窝着,是龙得盘着!
无规矩不成方圆,此乃上下尊卑!
如果不是害怕刘世报复,他当场就得废了陈向北,还至于偷偷下药这般鬼祟?
真以为草根逆袭那么容易?
若没有背景,这狗东西连个屁都不是!
不过,一想到除掉了这碍眼的狗东西,胡进道的心情就好了不少。
“下辈子小心做人啊!”
他回头看了陈向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