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心满意足的刘世也不再吝啬,直接从抽屉内掏出了一面新的令牌,上边赫然刻着执事二字,下方则是“东厂陈向北”五个大字。
刘世将令牌高高举过头顶。
“神威领事陈向北听令!”
当刘世掏出令牌的一刻,陈向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,又听刘世开口,愣了一下后,立马站直了腰。
“属下在,还请公公吩咐!”
“吾意已决,即刻起,提拔你为咱家手麾下执事!望你莫要辜负咱家的寄望,成为咱家最靠得住的左膀右臂!”
刘世一脸肃穆,似乎在刻意凝造出某种使命感,让陈向北深陷于这份荣誉之中。。
“卑职领命!定不负公公之托!”
陈向北接过令牌,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起来。
尽管,他早就知道自己被内定成为东厂执事,可如今拿到了执事令牌,心头还是忍不住的激荡!
终于是得偿所愿啊!
见陈向北波澜不惊的摸样,刘世满意地点了点头,语气又恢复如常:“其实任命昨天就送到咱家这来了,只不过年关将至,,咱家不想让你有太多的压力,才打算晚一些再告诉你。”
“可你的表现这么好,咱家要是再藏着掖着,那可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“谢刘千户提拔,此份恩情我定当牢记于心!”
陈向北深深一拜,脸埋下去后,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。
这刘世真不愧是积年老狐狸啊!
他分明是一直在等着自己行贿,若是刚才不掏出那五千两,兴许这任命状得烂在柜筒里吧?
不过无所谓了,执事令牌到手,此前的镜花水月终于成为了现实!
须知东厂虽是庞大,但其中执事岗不过三十人。
而他,陈向北,已然成为了东厂开设以来,年龄最为年轻的执事!
真是年轻有为啊!
“就算是咱家想提拔你,那也得看你自己的造化!事实证明,你是个可造之材!”
刘世微微一笑,又摆了摆手道:“好了,咱家有些乏了,你先下去吧,尽快去跟手底下的人马打个照面,好好操练起来,说不定很快就有咱家用得上你的地方!”
“喏!”
陈向北道别后,压抑着满心欣喜,迈步离开了刘世的书厅。
望着陈向北的背影走出了房门,刘世同样也再藏不住喜色,啪地将陈向北上供的五千两甩在了桌面上。
“此子,大器!”
再算上库房那头的三成抽佣,他干是坐着就暴富了!
想起从前当执事的时候,干最危险的活,挣着用命换来的钱,才好不容易给宫外的娘两值了套房子。
而当这千户才几日?
都快能在京城最核心的地段置业了!
果然,平台越高,越容易挣钱!
可旋即,刘世又嘶了一声。
他突然想起了某件要事!
他那份亲笔口谕还在陈向北手上呢!
后边,该不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吧?
要不要收回来呢?
不过,刘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只因摇头丹一事尚未有眉目,陈向北仍需要他的助力。
而且,这都快过年了,他总该消停一会了吧?
有人欢喜有人愁!
东厂这边是提前过年了,可宫外京师偏郊的某处院落,一片破败萧条的景象,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阵头骨的冰冷之意。
“东厂的死太监,你们为何不把我也杀掉?”
青松抱住了太虚的尸首,轻轻将她抱进了一副水晶棺椁之中,好像生怕弄疼她一样。
“啊!就是杀我,也别用我师妹这把刀啊!”
青松仰天长啸,撕心裂肺。
他伏倒在水晶棺椁前,跟个疯子一样絮絮叨叨。
“师妹,是师兄的错!当初我为了能更进一步,忍痛舍弃了你选择了那头母老虎。”
“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怪我,对吗?所以才下嫁给纯阳子那个废物!你是故意在气我!”
“我都知道!”
“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死掉的!”
青松轻轻抚摸着太虚的身体,突然,整张面目变得狰狞骇人,如同陷入疯狂的魔鬼。
“你再信师兄一回,我定当会为你报仇!让那些个狗东西为你陪葬!”
“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