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叫静静的女子轻咬了一下嘴唇,深深嗅了下李骁身上的味道,语气幽怨道:
“人家想将之桃带回宗门修行。”
“以她的资质,至少能迈入渊海境,若只留在京师放养,怕是白白浪费了这根苗子。”
李骁却摇头道:“她是本王的女儿,本王自会细心雕琢,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闻言,身着一袭桃粉长裙的静静,立马松开了怀抱李骁的玉手,移步来到了李骁的跟前。
“你所修的是武路,而之桃所习乃道法,二者截然不同,由你来雕琢,岂不是浪费了她的天赋?”
“无碍,本王有信心,她定能接过本王的衣钵。”
李骁的语气很是决绝。
“我是之桃的母亲!我有责任给她铺一条青云路!”
静静一怒之下,胸脯起伏不停,好比在桶中摇晃的豆腐脑:“我不管!我定要将之桃带回去!”
“本王说了,之桃由本王亲自调教,你不必费心,你是听不清吗?”
霎时间,书房内温度骤降,如临冰窖。
静静浑身一颤,她深知李骁的手段,乖乖地闭上了嘴,再次从正面抱住了李骁。
她双眼迷离,可怜楚楚,玉手爬到了李骁的脖子上,委屈巴巴地央求了起来:
“骁,你就成全我吧!我不想看到之桃跟我一样。。。。。。”
然而,李骁却不予回答,目光决然。
经警告一咬牙,双唇轻轻贴在了李骁的耳垂上。
“只要你同意,让我怎样都行!”
她的语气从委屈巴巴忽而转为了极具挑逗,俏脸也顺着李骁的胸膛缓缓下滑,玉手搭在了李骁腰间的锦带上。
然而,李骁根本就不吃这一套,直接将她从身前推开,用冷漠的语气道:
“此事无回旋的余地,倘若你敢违背本王的意思,本王抬手便让你日月门灰飞烟灭!”
静静心神一颤,不敢再作声,她清楚,李骁并非在恐吓她,而是真的做得出来!
冷冷扫了眼趴在地上的女子,李骁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书房。
看着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背影,静静恨得咬住了朱唇。
“忘恩负义的狗男人,不仅对正室无情无义,连我你也用完即弃!”
“当年若非是我,你如何成就这无量之境?
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!”
然而,她虽愤恨难平,但在李骁绝对的实力碾压下,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可一想到李之桃的天赋,她便痛心疾首。
“女儿,为娘的没用,帮不了你!能否扶摇直上,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!”
她缓缓站起了身子,抹去眼角的泪光,正要离开这个伤心地。
转身的瞬间,却突然看见,在大案燃烧檀木的炉子中,不知哪落下来的一只尸虫,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腐烂恶臭,她藉此发泄心中怨恨,伸手便将其拍成了无数齑粉。
恶臭夹杂在燃烧的青烟中。
忽有忽无。
另一头,陈向北刚穿过大街,朝着三灶镇的方向而去,无意间却发现在身后的拐角处,多了几双不怀好意的目光。
在元神和道境提升的同时,陈向北的感知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。
所以,即便几人藏匿得再好,也无法逃过他的眸子。
陈向北故作没有发现身后的尾随者,一路匆匆出了京师核心地带。
在一处河边突然停住了身子,回头朝一堆草垛扔了块石头,冷笑了起来。
“藏头露面的作甚?现身吧!”
石子落下后片刻,数道人影一并掠出,将陈向北团团包围了起来。
他们身上各持利器全副武装,一看就是有备而来。
目的也显而易见,便是袭杀陈向北。
“好啊,你们可认得这身装束?”
陈向北指了下身上的衣袍:“咱家可是东厂的执事,你们当真想好了?”
“牙尖嘴利!老子定要把你头砍下来当尿壶!”
说罢,其中一名杀手便扑了上来,身形极其凶悍,似乎一枪便能洞穿陈向北的头颅。
然而,这在陈向北看来,还是太慢了!
正当陈向北打算出手拿下几人之时,突然,脑海中灵光一闪,下一刻抽身就跑。
“想逃?没这么容易!”
几名杀手蜂拥一般紧随着陈向北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