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部的人马?”赵成始目光如炬,沉声问道。
“小人认得带头的,好像是东厂最新提拔起来的新人,名叫陈向北!”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说,还不是得捂着脸上的伤势,一脸痛苦的表情。
看见自己的手下被无故暴打,赵成始气不打一处来,啪地拍案而起。
“岂有此理,虽本王来,今日本王非得废了这条小阉狗不成!”
“让他们看看,这大周天下到底是他们东厂的,还是我们赵家的天下!”
很快,赵成始就领着一众家奴打开了正门。
看见陈向北身上的执事服,以及腰间的绣春刀时,赵成始当场愣了一下。
陈向北旋即躬身行礼:“晋王爷,别来无恙啊!”
赵成始的眼底划过一抹厉色,冷声道:“好啊,一阵子不见,你都混上执事了!”
“得亏晋王爷提点,否则卑职哪来这样的机会!”
陈向北呵呵一笑,分明是借此前的毒丹一事,敲打眼前这位不可一世即将人头落地的皇子殿下。
然而,赵成始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还以为陈向北是在落井下石,不禁勃然大怒。
“狗东西,你无故包围我晋王府,还赶跑了宗正寺的人马,你想造反吗?”
陈向北用看死人的目光,打量了一眼跟前的八皇子。
尽管,上边已经交代了行动任务,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,尤其是这等敏感的时候,更要表现出一个太监“家奴”该有的谦逊。
否则,很容易为东厂招来话端。
于是,陈向北恭声道:“晋王爷,卑职也是照上边的命令行事,还望你莫要为难我等才好!”
闻言,赵匡衡当场就炸了:“狗东西!奉上边的命令?你东厂上边是谁你知不知道?你竟敢违背陛下的意思,对我晋王府动手,居心何在?”
说着,赵匡衡更是大步来到了陈向北的跟前,指着陈向北鼻子,口沫横飞。
“星宿邪派的案子早就告一段落了,你们还不依不饶,想拿本王立典型?你们凭什么?就凭你们东厂这帮无根阉狗?呸!”
赵匡衡的满腔怒火,在这一刻江洪直泻,手指头更是摁在了陈向北的太阳穴上,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模样。
“若不想事情闹大,你们最好立马消失!要不然,别怪本王不客气!都是父王太过纵容你们了!才让你们这群狗东西分不清主次!”
在一众皇家贵胄的眼里,东厂早已臭名昭著,自认占了道德制高点的赵成始,自然也不会客气,当着所有吃瓜群众的面,对着陈向北就是一顿奚落,跟呵斥路边流浪狗一般。
然而,陈向北根本就不吃这一套,脑门始终不偏不倚,抵着赵成始的指尖,以致于赵成始都觉得手指硌得生疼。
“狗东西,你到底滚不滚?”
赵成始不愿再废话,给陈向北下了最后的通牒。
“晋王爷,你似乎听不懂人话啊?这是明着要跟我东厂打对台?”
若说先前陈向北还有顾虑,那从赵成始动手开始,性质就变了!
只因上边有令,一旦赵成始有反抗之举,又或是率先动手,至东厂众人于险境,即可破例当场扑杀!
至于何谓“险境”,全由陈向北这位执事决断。
“晋王爷,要不你还是掂量掂量,我等既然敢包围晋王府,自当是有备而来!至于是谁的意思,你应该也心中有数!”
“若晋王爷你还看不清形势,就莫怪我等照规矩行事了!”
陈向北很是平静地说出这两句话,瞬间就将赵成始秒得体无完肤。
见陈向北竟敢当众打当朝八皇子的脸,不少京师的围观群众都炸开了锅,议论纷纷。
“好家伙,这东厂真是横啊!连晋王府都敢踩!”
“可不是!听闻是因为此前星宿邪派的事情!”
“这可是陛下的亲骨肉啊!东厂真敢动手?”
“谁知道?兴许只是闹闹嘴皮子吧?”
此时的赵成始已经气得浑身打哆嗦,双拳握得咯吱作响,手背的青筋条条尽显,随时都要爆发。
同时,赵构得到了消息后,也领着宗正寺的人匆匆赶来。
当他看见晋王府前,两人对峙不下的场面上,目光中寒芒抖现,浑身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。
要知道,宗正寺可是专门处理皇族案件的直系部门,可这东厂连招呼都不打一声,就缴了宗正寺一众护卫的枪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