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厂公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陈向北欲言又止。
“算是退居二线了。”
刘世眉头微皱,眼中掠过遗憾之色。
经过这阵子的共事,他好不容易才走进了海大复的核心圈子,本还想藉此放开拳脚大干一场,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,房祖会不会清洗他们这些元老不得而知。
陈向北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,不过半天的时间,东厂便已物是人非。
他拼上了性命,才换来海大复的青睐,如今又要重头再来了!
幸好他提前使用了金吾卫资格,不然就亏大了!
这便是宫闱!
波纹诡谲,大起大落!
谁能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
所以无论何时,保存性命都是重中之重,所谓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!
刘世又叮嘱道:“新官上任三把火,房千户这位代厂公不是泛泛之辈,往后行事得多加小心,尤其要着重言辞,你毕竟是咱家亲手提拔上来的爱将,咱家万不愿看见这把火烧到你头上。”
陈向北心中微动,忽然对刘世有所改观,这位一文不拔的铁公鸡,似乎是对他动了真感情了?
“卑职记下了。”
陈向北恭敬行礼,以答谢刘世点拨之恩。
与此同时,整座京师都在暗流涌动。
赵成始这位皇家贵胄不过是前菜,还有大批的文武大员以及官商勾结的商贾,都被送进了东厂的大牢!
这些人中不乏名声煊赫又或是手握权柄者,却统统无一例外,等待着铁面无私的审判到来。
而以东厂为首的皇城三大机构,几乎渗透了整个京师,到处抓人。
百姓看见这些贪官污吏遭殃,倒是喜闻乐见,而那些做贼心虚官商,早就吓得屁滚尿流,纷纷藏匿又或是逃窜。
可整座京师的防务都已经被东厂接管了,他们又能逃到拿去?
不过是在笼中做最后的挣扎罢了。
京师城区长街的一座茶楼,客人无不在议论纷纷。
听见长街上传来的哀嚎,有人拍掌叫好,也有人忧心忡忡。
而在二楼靠窗的雅座,赵成明与赵构对坐品茶,看着一行东厂的太监,冲进了不远处的一处府邸,将一名朝廷三品要员逮捕归案。
两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“成明啊,陛下这手置之死地而后生,怕是会使人人自危啊,到期时,必定会引来大祸断。”
赵构从长街收回目光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赵成明并未回话,而是端起茶盏,淡淡地抿了一小口,这才开腔。
“皇叔忧虑了,既然父皇力排众议颁布大诰,更是不惜以八弟的性命正典型,想必对此是有绝对的把握。”
赵构目光微动叹了口气,欲言又止。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说着,赵构又提醒道:“开工再无回头箭,事已至此,成明,你尽快做好准备吧。”
说罢,赵构便起身下了茶楼。
在他走下茶楼木梯的同时,一名灰袍老僧与他擦肩而过,来到了茶楼的二层,并走向刚才赵构落在的位置。
然而,赵构且视若不见,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平静地离开了茶楼。
赵成明抬头一看,面露惊喜,先前的阴霾似乎也随之一扫而空。
“见过行森如来。”
赵成明虽为太子,但看见这位曾经的云林寺住持时,还是微微施了一道佛礼。
“太子殿相约贫僧于此,不知所谓何事?”
行森同样以佛礼相还,与赵成明对坐于窗边。
当初云林寺佛礼,行森证道为在世如来,却在变动中惹来佛怒,肉身灰飞烟灭,只剩元神侥幸逃脱,直到现在,也未能回复至巅峰的道行。
不过,幸得赵成明在暗中供养,借着大批量的顶级资源,总算是站稳了脚跟。
两人的交情显然不简单,赵成明也没有过多寒暄,而是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想必行森如来对大诰一事有所耳闻了吧?可有什么看法?”
行森微微一笑,只道出一字:“静。”
赵成明听后,陷入了沉思,随后才开口道:“行森如来是让本殿下静观其变?”
行森淡淡笑道:“贫僧早就说过,太子殿下天生佛根。”
“如此敏感的时候,只要殿下耐得住气,以静制动,等待天下大变的机缘出现,即可登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