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刘世又拍了拍陈向北的肩头,安抚了几句。
“不过,你也不用太紧张,这段时间你风里风里来火里火里去,每一次都出色完成行动,咱家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!否则也不会跟房外厂举荐你,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!”
“你只需保证恩科考场秩序,就算是完成任务了!”
陈向北听后,才暗暗地松了口气。
维护秩序这等小活洒洒水啦,这里可是京师重地,整个大周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,哪个不怕死的无头苍蝇敢撞进来?
除非是不要命了!
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那肯定不会有意外!
同时,陈向北也很感激刘世,送了这么一桩肥差给自己,当即将手伸进了袖子,又掏出了一张千两的宝钞,恭敬地递到了刘世的跟前。
“小陈子,你这是?”
刘世微微一愣,看了眼陈向北手里的宝钞,又看了眼恭顺无比的陈向北,一时间有些懵。
陈向北笑着说道:“刘千户,这是卑职此前查封那些贪官污吏的府邸挣的血汗钱,自卑职加入东厂以来,刘千户对我栽培有加,就当是卑职孝敬你的一番心意,还请刘千户务必要收下。”
刘世笑呵呵道:“小陈子,你还真是有心啊!不错!越来也有独当一面的气质了!”
说罢,便伸手将宝钞收入了怀中。
“刘千户高兴就好!卑职手上还有事情要跟,先退下了。”
献了孝敬金后,陈向北便退出了书厅。
刘世重新掏出了怀中的千两宝钞,反复查看后,凑到鼻子前嗅了嗅。
“嗯!又能给那小子置办新的学术书籍了!”
看着陈向北的离开的背影,刘世目中有光。
“小陈子真是有冲劲啊,这趟谁都不愿掺合的浑水,他二话不说就接下来了!幸好咱家自作主张,将他的名字报给了房外厂,要不然此事就得咱家亲自操劳了!”
另一头,陈向北从书厅出来后,便与何奎一块到街上巡视。
二人穿着东厂的执事服,长街上的人潮纷纷避让,分明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。
毕竟,谁会愿意被两名东厂执事惦记上?
这些天,东厂的部众在京师内大行手段,推到了一批又一批的贪官污吏,起初满城百姓拍手叫好,纷纷喊东厂的人马作青天大老爷。
可随着事态的深入,不少与这些官宦有交道的百姓,也受到了或多或少的牵连,严重的甚至被当作同犯被送往断头台。
一些做贼心虚的世家大族抓住了机会,大肆宣传东厂手段颠倒黑白是非不分,手段还极其残忍。
于是,满城百姓的态度开始发生转变,对这些身着飞鱼袍的太监产生了畏惧,生怕什么时候祸端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。
好在不到半日,东厂便团灭了谣言制造团伙,这才止住了京师内风传的谣言,可此事却已在百姓的信中造成了阴影。
故而房祖有令,东厂人员在外办事时,非特殊情况不得骚扰百姓,有违着以正军法。
“陈执事,你瞧,短短几日的光景,咱东厂就成了十恶不赦的魔头了。”何奎打趣道。
“这是好事啊。”
陈向北又笑道:“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,都知道咱东厂恶人还要恶,往后咱办差谁还敢阻挠?”
须知,在百姓的观念中,善恶之分很清晰,一旦能对他们姓名财产构成危险的,便一律统称为恶人!
若是一味跟他们将黑白,他们只会将你当软柿子,这也是基层干部永远的痛!
不过,在这个世界,这个大周天下,尚未有这些病症。
何奎顿觉陈向北所言有理,却是压低了声音道:
“就算咱是恶人,可在他们的眼中,还不是抬不起头的阉狗!”
“他们甚至觉得,仅凭带了根把,就比我们更高贵一等!”
陈向北忍住了脸上多余的表情,点头道:“百样米养百样人,这些是我等控制不了的。”
心中却是暗道:“他们骂的是你,可别把我带上,哥可是正儿八经的真男人!”
随后,陈向北话锋一转,又开口道:“恩科将至,要不我等到京师周遭的学院打个圈?”
与刘世交涉后,陈向北便开始谋划即将到来的恩科一事。
作为大周招揽人才的大门,这些考生将会争破头往里挤,盼望着鱼跃龙门的一刻。
其中,免不了会有心术不正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