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念书,可莫要辜负了你爹的期望,父凭子贵,他的一辈子都压在你的身上了。”
陈向北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,便转身离开了。
不久之后,刘羽就听见了消息。
逃课到勾栏听曲的几名学子,因争抢花魁与他人发生争吵,竟还主动动手打人。
最后一个个被揍得头破血流,尤其是嘴巴,都快被对方扇烂了,用来握笔的手也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,怕是要无缘此次恩科试了。
而斗殴的犯人,很快就被巡逻的东厂人员抓捕归案,可刚出了勾栏,绕到了一条小巷里,动厂就把人给放走了,还每人给了二十两银子。
这一切陈向北都不知道,他正和何奎在京师内的学宫巡逻呢,这苍蝇大的事情,操劳不到他们手上。
又花了数日,陈向北总算走访完京师内的所有书院,心里也基本有了底。
期间,大捞特捞了一笔,当各学宫的院长得知陈向北是东厂派来巡逻时,纷纷奉上学子花名册的同时,还夹着厚厚一叠宝钞。
这一趟下来,挣了差不多八九万两,自己分走了一半,又取出两万两打赏给手下,让他们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卖力表现,至于剩下的部分则都孝敬给刘世。
对于东厂的潜规则,陈向北早就驾熟就轻了,有些钱不能一个人挣完,这是持久之道!
“果真是平台决定高度,思维决定发展!
当了执事,财路果然开阔了!”
陈向北心中美滋滋暗道。
幸亏刘世提拔他上位,否则他还在为那一百几十两银子发愁呢!
作为报答,陈向北决定,回头再到皇城锻造库,给他好好锻造一把神兵吧,反正钱也是从刘世那一份里抠出来的。
回到东厂据点后,陈向北便又钻洞房间内闭关,恩科开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,不容有失。
一直到龙抬头的晚上,陈向北才破关现身。
简单看了下这几日的记录后,便出了东厂据点,直奔京师南郊的山神庙去。
此前他就已经打听清楚,在这京师的南郊,只有一座庙宇,规模颇大,且香火鼎盛。
夜幕下,白天人流络绎不绝的山神庙,此时只剩昏沉的灯火,有种说不清楚的阴沉。
而管理庙宇的庙祝们,紧闭了大门,收起了香油钱后,也都到了后院入睡。
忽地,有夜风席过庙宇大堂,吹得烛火摇曳不定,一路穿透过道走廊,遍布了后院。
下一刻,有强大气机凭空凝生。
紧接着,整一座山神庙的活人都陷入了昏死,失去了反应了能力。
砰——
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,山神庙厚重的大门被猛地踢开。
一道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的人影掠入了庙内。
一进门,便看见了站在神像前的李骁。
他的影子被烛火映得扭曲狰狞,恍如某尊魔王神祇莅临人间。
听见动静后,李骁不急不慢地回过身子,打量了一眼站在跟前的黑衣人,目光微微收缩。
“微臣李骁,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然而,黑衣人却并未答话,似心中做出了某种权衡,才开口说道:“骁啊,此前朕让人给你带去的法子,如何?”
声线竟是一道极具磁性的男声。
李骁闻言,脸色赫然大变,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。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不是皇后?你是陛下!”
可旋即,李骁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影,即便以黑袍披身,斗笠覆面,但前凸后翘,腰肢纤细,分明就是女人家的身材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
李骁朝前踏出一步,双手骤然成拳,气息轰然暴涨。
一旦黑衣给不出满意的答案,立马就要被他拍成肉泥。
可黑衣人却是平静如水,主动朝着李骁走近,缓缓伸出手摘下了头上的斗笠。
的确是崔师师的面孔和容颜,但在眼眸之中,却似乎藏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脸。
即便,这张脸因为某种禁止变得血肉模糊,可对李骁而言,却是无比熟悉。
他们曾并肩驰骋沙场,共渡生死,又怎会认不出来?
“不可能。。。。。。这不可能。。。。。。”
见李骁陷入了僵滞,崔师师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骁,是朕啊!”
说着,她便抬起了玉手,掌心之上竟然掠过了一丝微弱的真龙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