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真的
崔师师强压下心中的激动,捡起了地上的黑袍和毡帽,迅速离开了山神庙。
惊骇的一夜就这样过去。
李骁得到了赵匡衡的血肉。
崔师师肉身所孕育的龙胎落入了陈向北的手中。
至于真正的崔师师也得以元神归窍。
三方有益,唯独受伤的是赵匡衡。
而陈向北在确定崔师师走远了后,也收起了三千红丝,迅速离开。
风起云涌的山神庙,又再次恢复了平静。
夜幕下,一个矮胖的身影在京城的长街走过。
想起先前山神庙内的情形,他露出了一个深邃的微笑。
“吃吧!多吃一点!不然怎么能喂饱本王?”
翌日。
李骁坐于书房的案几前,抿了一口雨前龙井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,眼中波光涟涟。
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,旋即便想起了敲门声。
“进。”
李骁头也不抬,淡淡地说了句。
推门而入的正是平日跟随李芝豹、李禄山左右的老黄。
他弯着佝偻的腰杆来到案几旁,递上了一封印有火漆的密信。
“王爷,宫里的眼线有消息传来”
李骁这才抬起头,拆开了信封,扫了一眼后,两双深邃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。
“不可能,崔师师竟然还活着?”
李骁紧紧地握住信纸,脸上掠过诧异之色。
昨夜山神庙中的女人,绝对是崔师师的肉身,她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?
如果不是赵匡衡那块血肉反哺剧烈,加之自身的位格气运摇摇欲坠,又有意给藏在暗处的小太监留一份供养,他必定会亲自处理崔师师的尸体。
“难道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骁心中一颤:“真正的皇后归位了?”
想到这,李骁的嘴角微微挽起了一条弧线,阴冷至极。
随后,一辆马车便从大柱国府出发,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。
另一头,陈向北从山神庙出来后,也回到了皇城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给李贵妃传达昨夜的所见所闻,不料刚迈进华清宫,便从一名寝宫侍女那得知,李贵妃一大早就去了崔师师的宫闱。
陈向北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,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坤宁宫。
刚进门,便看见二位老婆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。
见二人完好无恙,陈向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李贵妃一眼便看见匆匆赶来的陈向北,面露欣喜之色。
“小陈子你怎么来啦?”
至于一旁的武贵妃,眼中同样流出惊喜,却是站在了原地,含情脉脉地看了陈向北一眼。
没法子啊!
她清楚自己的位置,作为两人之间的啊三,如何能上得了台面?
可尽管如此,她也很满足了,毕竟陈向北待她不偏不倚,李贵妃有的她也有,李贵妃享受的,她也能享受,得夫如此,妻复何求?
与此同时,坤宁宫外又出现了一行人,正是太极宫的徐贵妃。
她身后跟着大队的太监宫女,迈着莲步与三人擦肩而过,还不忘与儿女微笑致意,全程却是没有半句交集。
目睹徐贵妃远去后,李贵妃的脸庞立马就冷了下来,冷冰冰地说冷句:“扭捏作态,不知所谓!”
一旁的武贵妃虽在强作镇定,但看着刚才那张熟悉又恐惧的面孔,脸上煞白如宣纸,更是不由自主地躲到了陈向北的身后。
在她的心里,陈向北就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岳,有他在,很安心。
随后,三人便一同回到了华清宫,但武贵妃始终心绪不宁的样子,很快便主动告辞。
见她这副模样,李贵妃也是心疼,便提议让陈向北相送。
陈向北心头微动,脸上却是不动声色:“喏。”
武贵妃闻言,身心霎时澎湃如潮,却愣是忍住了脸上的喜悦,在陈向北的搀扶下,返回万福宫。
这一次,隔了差不多两个时辰,陈向北才从万福宫出来,整理了一下衣袍,回到了华清宫寝宫。
一进门,便看见冷着脸坐在梳妆台前的李贵妃。
“小陈子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陈向北愣了一下,愣是没反应过来,回头看了眼门外的日光,如实说道:“禀娘娘,已是未时了。”
李贵妃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