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赵匡衡的失策,完全出乎了男人的预料,这代表着男人的许多谋划被迫暂停又或是落空。
须知,赵匡衡作为大周的真正皇帝,只有他才能让大周国运分崩离析,而单靠他们这些龙气薄弱的大夏余孽,几乎不可能做得到。
但在他的棋盘里,赵匡衡也不是不能当弃子,只不过代价会高很多。
想到这,男人便陷入了沉思,轻声呢喃了起来:“眼下的局面,到底要不要放弃他?有了前车之鉴,当今的青衣赵匡衡必定会有所防范,若再重新将他从紫銮殿地宫救出来,必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!”
“若是不救他的话,那便另外扶植一位可靠的皇子参与夺嫡?”
男人的目光愈发的沉重,前者需要投入太多,而后者则需要很漫长的时间,他真的等得了吗?
见男人满脸愁绪,陈向北开腔道:
“幸好龙抬头那夜,我有三千红丝庇护,这才躲过了李骁和崔师师的眼睛,得以全身而退,不得不说,关键节骨点上,有件靠得住的法器压身实在是太重要!”
陈向北又幽幽叹息了一声,摆出一副怒己不争的摸样:“都怪弟弟我没用,无论是阅历还是修行都不够看,没法替兄长你排忧解难,也不知何时才能独当一面啊!唉!”
见男人不为所动,陈向北又接着加戏。
“要是这世上能有什么秘法,能在短时间内助我迅速提升实力就好了!再不济,多几件法器压身也行啊!可惜我只是个东厂执事,根本没这样的机缘啊!”
说话间,陈向北又偷偷瞄了眼深情肃然的儒雅男人,就差没把“请求秘法道器支持”八个大字写脸上了。
可男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,反倒安慰道:“弟啊,莫要操之过急,一步一个脚印,为兄很看好你的!”
说罢,男人更是微微移开了目光,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茅台,主动岔开了话题。
“弟啊,你在宫内为奴这么久,觉得萧王的为人如何?”
提起萧王赵宛白,陈向北立马就皱起了眉头,又想起了那夜躲在萧王府床底下的遭遇。
“呐!兄长,你把你弟弟我当做什么了?”
“我好歹也是大夏血脉!前朝的皇家贵胄!像这么随便的人吗?”
男人却是深吸了一口气:“弟啊,不瞒你说,为了能让我大夏朝死灰复燃,其实为兄心里一直有两套计划!”
“助赵匡衡脱离笼牢是一套。”
“另一套,便是扶植皇子皇女取而代之。”
说到这,男人有些难掩脸上的兴奋,似乎第二套计划一定能成真一样,又忍不住接着往下推敲。
“一旦赵宛白登基,必定要为延续大周血脉诞下传承,到了那个时候,就该你上场了!”
男人又澄清了一句:“不过为兄是不会强迫你的!”
“毕竟,我们父亲什么都不强,唯独在耕种方面遥遥领先!
你若是不愿意,其他的同胞手足也会站出来的!”
说话间,男人迟疑了一下,默默看了眼陈向北的态度。
然而,陈向北却一反常态,拍了一下桌子,义正言辞道:
“兄长,你怎能将其他兄弟置于水深火热之中?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?”
“这么危险的事情,有我一人足矣!不必连累其他手足!”
可陈向北还是不放心,又问道:“不过。。。。。。兄长你当真有把握?千万别又折腾出一场闹剧才好!”
“放心吧!为兄不是说了吗?上次那是意外。。。。。。下回必定滴水不漏!”
男人露出信誓旦旦的表情,旋即又皱起了眉头,似乎有所顾虑。
“但莫说大周一朝,就连历史长河中,也不曾有过女帝登基的先例,赵宛白真的能坐上那个位置吗?此事仍需谋划,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定下来的事情!”
说着,男人又揉着下巴道:“可是有了杨苍的鼎力支持,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?”
“罢了,遇事不决问父亲!他定能拿得准主意!”
也不管陈向北作何态度,男人拍了拍这位好弟弟的肩头,说道:“为兄不日内便会将此事禀报给父亲,我等只需静候安排便是!”
至此,两人才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然而,正当男人快乐饮酒吃肉时,陈向北却又突然叹了口气,再次绕回到刚才的某个话题上。
“兄长,不瞒你说,弟弟我现在难啊!若是兄长能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