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这些精血太过纯粹,他消化起来有些过犹不及。
所以这五天里,他吸走了池子三分之一的精血,又有三分之一化作了元神之力,收进了元神之地中,而剩下的则都被构建成真气胎,打算后续慢慢消化。
而他的境界虽然也有所攀升,踏上了千川九重,却并未如他所愿迈上渊海境。
“修行果真是越往上越难,尤其是跻身千川八重后,他的境界就已经出现了停滞,如今吸了三分之一的精血,才跃升了一个境界。”
“若是单靠丹药和按部就班的修行,得浪费多少银子?
怕是没个一千万两,也踏不上这千川九重境!”
尽管有所失望,但陈向北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,他还有剩下的三分之二精血,出去后大可慢慢消化,必定能突破渊海境!
随后,陈向北毫不犹豫地将池中剩下的最后一点精血构建成真气胎。
至此,他才心满意足地松了口气。
与此同时,五日之期已到。
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天而降,直接将陈向北从血池拽出了那扇光幕。
一出门,便看见了那张从石头中显现的老脸,他满是期待地看向陈向北。
在其身后还站着前来迎接自己的三儿。
一见面,于石头中长眠醒来的梅老便开口询问:“如何?”
陈向北无奈地摊了摊手:“我未来得及消化这些精血,未能更进一步。”
“要是能让咱家再待上五日,必定能捅破这层膜!”
陈向北信誓旦旦道。
梅老听后,眼中神采黯然了许多。
这腾云浴又哪里是想待就能待的,但是会聚一池精血,就不只需要多少渊海境往上的武者献祭。
“罢了,无量境终究是武路的天花板,你虽未能触及,可沐浴了腾云浴的血池,迈上无量境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。”
说罢,这张诡异的面孔便再次缩进了石头中,再也没了动静。
“何千户,梅老已经进入长眠了,我们走吧!”
随后,便领着陈向北离开了这座地宫。
至此,陈向北的心头大石才缓缓放下,他生怕梅老会从他身上看出端倪,故而刻意将气息隐藏了起来。
看来,自己是过关了!
只要能安全离开天牢,他摇身一变,又能变回陈向北,至于何顾清的死,怕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究竟来!
可沿路返回,陈向北却察觉到了异样。
那些原本蛰伏在暗处的老太监,竟然全都不见了踪影,像是被有意调走了一半。
果不其然,从地宫出来的一刻,便看见了等待已久的东方应。
他负手而立,似乎翘首以盼了许久。
当他投来目光时,犹如恶鬼精光一半,将陈向北浑身上下都扫了一遍。
“顾清,这是怎么回事?你为何没有突破无量境?”
说话间,他那张菊花般的老脸贴到了陈向北的跟前,两只眼珠上布满了红红的血丝,似乎充斥着某种不甘的愤怒。
下一刻,他直接握住了陈向北的手,恐怖的气机瞬间蔓延开来。
这让陈向北心头一震。
如此强横的力量,让他连挣扎的可能都没有。
在确定陈向北身上没有丝毫无量境的气息时,东方应几乎陷入了癫狂,此前的慈祥与温柔荡然无存,目光变得无比恶毒,就像是一头毒蛇痛失了猎物一般。
他冷声质问道:“顾清,你此前信誓旦旦地跟咱家承诺,只要许你腾云浴,你便能踏上无量境!
为何?你告诉咱家这是为何?”
说话间,东方应手上的力量愈发刚猛,几乎要将陈向北整条胳膊掐碎。
此刻的他犹如即将喷发的岩浆,稍有不慎陈向北便要粗挫骨扬。
尽管陈向北并不知道东方应的反应为何这么大,就跟他要突破无量境一样。
但见此情形,若是不能好好安抚眼前的老阉狗,必定是走不出这东厂天牢了!
故而,陈向北还是学着何顾清的语气神态,不动声色地试探道:“东方牢长,何须如此大动肝火?就算你我有义亲之系,可如今是我要突破无量境,我自有打算。”
“你!”东方应怒不可遏,当即就要发难。
陈向北强压下恐惧,冷笑说道:“莫非东方牢长又有什么卧薪尝胆的任务交给我?正等着我迈入无量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