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啊!这股气息怎么这么眼熟?莫非是哪位熟人?”
陈向北心中皮影戏一般掠过一张张人脸,最终锁定了一位姿色天人的面孔。
“是她了,萧王赵宛白!”陈向北心中猛地一跳。
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,他虽未与这位当朝萧王有过真枪实战之举,却是隔着一扇木板共度了一宵,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睡过同一张床了。
所以他很是肯定,刚才追踪他的人,就是赵宛白!
被这么一位人物盯上,他算是插翅都难飞了!
毕竟,渊海境再强,在凡人武夫天花板的无量境前,依旧是微若蝼蚁,根本不可能有哪怕一丝的胜算。
眼见着那团滚滚荡荡的气机愈发逼近,陈向北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,干脆停下了逃窜的步子,犹如一株古松,在无人官道上静静矗立。
眼见那黑影极速逼近,陈向北强行摁下了心中的恐惧,朗声开口。
“咱家乃东厂执事陈向北!来者何人?竟敢尾随东厂执事?”
刹那后,赵宛白便逼至跟前,在官道数丈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。
当她听见陈向北的自我介绍时,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“东厂执事?”
“凶手?”
她心中暗暗念过,似乎有些没搞清楚情况。
作为东厂执事,又怎会随便出手血洗一家普普通通的勾栏?
不久前的东方应,便是最好的例子。
该不会真有人闲着往身上涂尿粪吧?
见赵宛白现身,陈向北也故作一愣,旋即恭顺道:
“参见萧王!”
“萧王一路尾随卑职,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?”
陈向北先发制人地表现出惊讶之色。
还别说,这一招果然管用,赵宛白的思路霎时乱成了麻花,甚至有点分不清黑白。
倘若眼前这太监真是凶手,他为何主动停下等待自己的到来?
可他刚才又为何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案发现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