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向北循声望去,身后二人正是李家兄弟,李芝豹和李禄山。
在定下卧底学宫的计划后,陈向北正打算找二人,没想到他们却先找上门来了。
李芝豹大步上前,激动地握住了陈向北的手。
“陈公子,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啊!这几日我兄弟二人一直让人在找你,去了你家里后却也见不到你的人,都快把我们给急死了!”
李禄山也附和道:“对啊,我们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!”
陈向北呵呵一笑,急忙赔礼道:“都是我的过失,前阵子到了京师附近游山玩水,忘了告知二位公子!要不这样?今日我做东,好酒好菜就当赔罪!”
说着,陈向北便将二人迎进了二楼的包厢。
至于老黄,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,不发一言地跟在几人的身后。
刚坐下,几人便迫不及待地说起这阵子的成绩。
在他们哥俩的推动下,如今的离经院已经形成了将近四百人的规模,义务教育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。
并且,还挖走京师各大学宫的先生,为离经院的师资打下了雄厚的基础。
一些依旧排斥义务教育的学子,也在北凉甲士的耐劝说下,改过迁善,兢兢业业地开始了学习。
陈向北亲自给二人倒上了酒,啧啧称奇道:“两位公子真是大才啊!如此短的时间内,便创立起离经院,陈某实在是敬佩至极啊!”
李芝豹自是感激陈向北的提议,给陈向北加了一块烧乳鸽。
“陈公子客气了,若不是你倾囊相授,我兄弟二人又怎会有此成就?”
说到这个话题,李家兄弟二人就斗志高昂,照此形势发展下去,离经院成为京师名校只是时间的问题!
他们二人也会因此名声大噪!
到期时,谁还敢说他们是只会玩乐享受的败家子?
又是一番觥筹交错,酒至正酣,李禄山却皱起了眉头,欲言又止了好几回,始终还是吐露出了心中的想法。
“陈公子啊,如今离经院虽有了起色,可开销实在是太大了,我们兄弟二人掏干了老底,就快要抓紧见肘了!而我们父亲那边又不肯给予银子上的支持。。。。。。不知你可有生财之道?最好能长久往复,维持住离经院的开销,自给自足。”
“对头!外人可能不知,但我们兄弟二人却是清楚,这离经院若是没你陈公子,根本就不可能创立起来!
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,陈公子你都是离经院的幕后院长之一啊!可不能置身事外啊!”
李芝豹也符合道。
闻言,陈向北立马就担心起了欠薪的问题。
他的这两位大舅哥,才刚答应了给自己每月十万两的报酬,这才隔了多久,便跑来跟自己赖账,莫不是想此前的约定?
正所谓发财不外传,若是自己有什么稳定持久的生财之道,还用在东厂打工?
早就带着三位老婆远走高飞了!
不过,以两人的身份,想要开展一些营生挣钱,应该是不难的,毕竟,他们身后是北凉李家。
并且,二人说李骁并未给予离经院经济上的支持,却并不代表李骁不认同义务教育一事。
倘若李骁真的反对此事,那二人的离经院真能接着办下去?
换句话说,李骁的不支持不表态,便已是对兄弟二人最大的支持了!
毕竟,他北凉王的身份太过敏感,若是跳出了表态支持两位儿子,必然会成为朝堂上口诛笔伐的靶子。
而李家兄弟二人,大可以李家的名字大肆敛财,又或是垄断某些命脉行业的营生,如此一来银子的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。
想必这也是李骁的用意之一。
除了不想染上唾沫星子外,还想藉此锻炼两个儿子的能力,当真是用心良苦啊!
当然了,这是也是陈向北做不到的,否则他早就跳出宫闱大捞特捞了。
为了自己每月的十万两,陈向北不得不蹚这滩浑水。
于是他高举起酒杯,信誓旦旦道:“放心吧,此事尽管交给我来想办法,我会将各大生财之路整理好给二位公子,至于能不能成,就得看二位的能力了!”
“好!有了陈公子这位军师稳坐中帐,何愁大事不成?”
“对!干了!”
李芝豹与李禄山同样也举起杯子,一饮而尽。
直到月亮爬上梢头,几人才从全居德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