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此说法,朕的父皇岂不是还活着?”
赵匡衡的语气冷得令人发指,眼波如深渊。
跪在地上的宦官,正是元老阁独占鳌头的大赡养,柳相。
然而,纵然他有通天的手段,此刻面对赵匡衡的质问,依旧冷汗直流。
“陛下,卑职的确不知。。。。。。”
赵匡衡不语,许久后却突然发笑。
“不知?柳相柳大赡养,你与大花一样,当年都是先皇最信任的心腹,他是否尚在人世,你们又怎可能不知道?”
说着,赵匡衡的语气又突然一凛:“还是说你在跟朕装疯卖傻?”
“卑职不敢,望陛下明鉴啊!”
柳相的额头死死贴着地面,声线都变得颤抖了起来。
赵匡衡又眯起了那双深邃的眸子。
“看来之前大花之死,也是你们编造出来的假消息了?”
说到这,柳相的身子突然一窒。
赵匡衡自是将这细微的一幕收在了眼底,徐徐起身,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柳相的跟前。
“你跟朕说实话,大花到底是死了,还是偷偷离开了皇城?”
柳相错愕地抬起了头,浑身都在瑟瑟发抖。
“禀陛下。。。。。。大花他的确是走火入魔而死了。”
然而面对他的,却是一双毫无波澜的眸子。
“好啊,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跟朕说实话,那朕就让你看清楚,你们元老阁的伎俩是何等的低劣!”
说罢,青袖猛地一荡:“来人,将重犯大花押上殿。”
柳相闻言,霎时间如遭雷击,僵硬地转过头,看向紫銮殿外。
在几名老太监的押解下,大花迈着踉跄地步伐,一脸憔悴地来到了紫銮殿上。
此时的他,浑然没了此前那个元老阁高层的摸样,满头尽是杂乱的白花,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发霉气息,像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许久,已然被地牢中阴暗潮湿的环境同化。
除此之外,他的手脚都加上了经过特制的大锁,封住了全身的窍穴与筋脉,让其无法挣脱束缚。
来到了紫銮殿后,身后的太监毫不客气地从身后给了大花一脚。
噗通。
大花整个人跪倒在赵匡衡的跟前。
见此一幕,本来就战战兢兢的柳相,此刻脸上更是苍白如宣纸。
他狠狠剐了一眼大花,浑身都因愤怒而颤抖。
“大花你为何会在这?”
霎时间,柳相的脸上掠过浓烈的杀机,当着赵匡衡的面便要杀人灭迹。
然而,就在其朝着大花扑出之时。
赵匡衡大喝一声。
“放肆!”
“竟敢在紫銮殿上发难?你当朕死了吗?”
只见赵匡衡青袖下的大手凭空虚握。
无数的紫色龙气凭空凝生,犹如万千道触手锁住了悬在半空的柳相。
而此时柳相的重掌离大花不过咫尺之遥,但如陷泥泽一般,丝毫动弹不得,无论他如何挣扎,都始终被龙气死死压制。
赵匡衡掌心反复。
砰——
紫銮殿上犹如落下了一座无形山岳,直接将柳相重压在地,连同地面上的白玉砖石也破碎开裂了大片。
整个人的肌肉骨骼纷纷断裂,修行也彻底被打散,若非心脏还在跳动,几乎与死人无异了。
赵匡衡青袖一拂,旋即转身面向龙椅,冷冰冰地吩咐道:“见此二人通通拿下,关入宫内的死牢,问不出东西来,你们就跟他们二人一同去死吧!”
几名老太监凝重地相视了一眼,纷纷朝着赵匡衡行礼:“喏!”
很快,两人就被带下了紫銮殿。
不知何故,遭此巨变,大花却平静得如同一口古井,根本不用老太监的押解,自己便起身朝着死牢的方向去。
反观柳相,堂堂的元老阁大赡养,俨然沦为了我命不由我的死狗,被两名老太监拖出了殿外,落下了一条猩红刺目的血痕。
诺大的紫銮殿内,此时就只剩下赵匡衡一人。
他负手而立,看着上首处那张金光璀璨的龙椅,喃喃自语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死而重生?”
“你以为这样,就能重新凌御大周这座天下了吗?”
语气极其之阴冷,像是在刻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。
“朕好不容易,才让这个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