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跟前的四名壮汉,虽然长得肥头大耳,身上的肌肉却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坚挺。
杜鹃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上前摸摸的冲动,肃然道:
“此乃萧王亲自安排的任务,也是你们的练刀石,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你们可别要让萧王殿下失望才好!”
随后,她强压下上前试探几人硬度的念头,目光多看了几眼,才颇为不舍地转身远去。
四人显然没注意到杜鹃那异样的目光,此时,他们正为如何接近陈向北头疼不已。
四人名义上是来来萧王府投奔的死士,实际上却是被杨苍放在此处听用,目的就是为了辅佐萧王登上大宝。
就算大周历史上,从未出过女帝的先例,但此次陛下亲封其为萧王,其中多少有点耐人寻味。
即便最终萧王未能如愿,他们也能报答杨苍提携之恩。
怎料第一炮会以这种形式打响。
作为四人中的大哥,杨甲捋了捋地中海,瓮声瓮气道:
“诸位兄弟,你们怎么看?”
杨乙叹了口气,揉着眉心说道:“老大,你是了解我的,以我的习惯,万事不求人!”
排行第三的杨丙撇了撇嘴角道:“老大,你也是了解我的,我一向也不喜欢主动。”
老四杨丁摊了摊手道:“俺也一样。”
杨甲嘶了口气:“一个个都是饭桶,也就只有我愿意当你们大哥了!”
说着,杨甲又摆了摆手道:“罢了罢了,我还是征求一下嫂嫂的意见吧,她比你们有用多了!”
另一头,刚从天然居听海出来的陈向北,正打算回据点总部打卡,却是冷不丁地来了个啊秋。
“嗯?这都开春了,怎么还感觉到寒意?”
陈向北皱了下眉头:“谁在想我啊?素素?媚娘?还是花花?”
随后陈向北又摇了摇头,难不成是有人在盘算着自己?
“嗯,一定是这样。”
与前世相比,此世之神秘更为明显,不大可能地冷不丁打喷嚏。
而且,他消失了一段时间,这阵子却突然在据点总部露面,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。
作为东厂执事,他属于海大复与刘世一脉,如今房祖上位,自然是避不开内斗的漩涡。
毕竟,海大复可不会愿意安于一个小小的元老阁,这段时间鸟仙的动作便足够说明了一切,在海大复的棋盘里,绝不止他陈向北一人。
可以说,如今的东厂就像是一口大染缸,浑浊不堪暗流涌动。
这让陈向北生出了浓烈的危机感。
“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先投石问路?”
想到这,陈向北的面孔便沉了下来,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。
很快,他便回到了据点总部。
同时,他露面的消息也也极快的速度,传到了房租新提拔起来的葛右葛千户耳中。
“怎么回事?咱家不是早就下了命令,让你们接近这个姓陈的执事吗?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进展?”
葛右显然并不满足不痛不痒的消息,面露肃穆地盯着跟前的老太监。
老太监犯难道:“葛千户息怒,并非是我等怠工,而且,此人几乎不回东厂露面,刘世也对其包庇纵容,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接近啊。”
老太监无奈地说出了难处。
葛右闻言,眸子不禁眯了起来。
“原本咱家还以为他年纪轻轻就能坐上执事的位置,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,万万没想到,其对待公务竟如此放纵,实在是咱家看走眼了!”
要知道,东厂的规矩向来没人敢违抗,即便是中层级别的执事,也得照着规章制度办事。
然而,这陈向北却视东厂的规矩若无物,可想其是何等骄纵。
不过,他想了想又开口道:“刘世向来以律令森严而闻名,却如此包庇此人,兴许这姓陈的还真有点东西。”
尤其是上回,陈向北主动前来送礼,随便一出手就是几万两,难以想象他给刘世上供的金额是何等程度。
一想到这,葛右心头便有些不平衡。
刘世是千户,他也是千户,这姓陈的凭什么偏颇一方?
他凭什么?
葛右的目光霎时就沉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。
书厅外又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,一年轻太监推门而入,朝着葛右行礼道:“禀葛千户,陈执事求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