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一看,陈向北的眉头忍不住地上扬。
好家伙!
单是银子就上供了五万两,此外还有各种礼品,还真是大手笔啊。
“啧啧啧,哪来的狗大户?竟自己找上门来了?”
陈向北收起了礼单,心中欣喜不已。
等会定要问清楚对方的一切信息,包括平日最爱走哪条路、爱到什么地方消遣、家里还有什么亲戚等等。
想到这,陈向北便快步来到了偏厅,远远地便看见了一颗抹了油似的卤蛋,定眼一看,原来是颗一尘不染的大光头。
且此人体魄强壮,身上的肌肉跟刀刻出来的一般,单是看着都觉得震撼。
正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狗大户,杨乙。
听见了脚步声后,杨乙也投来了目光,随后当即恭敬起身行礼:“小民杨丁,见过陈执事。”
尽管这杨丁长得肥头大耳凶悍至极,但挽嘴一笑时却显得尤其憨厚,像个人畜无害的粗汉。
然而,陈向北先身后,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,随后带着审视的目光,打量起杨丁。
“听谁说你找咱家?有何要事?”
稍稍观察后,陈向北心中微动,不知何故,他觉得此人与昨日在大街上秀腿的光头如出一辙,甚至认为二人之间有着某些脱不了的干系。
而且根据他的判断,两人应该都是伪渊海的境界,为何会舍下身段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?
看这人的形象,妥妥的绿林猛汉,该不会是为了武举的事情而来的吧?
杨丁挤着笑容,开门见山道:“不瞒大人说,小民本是北疆军中士卒,但由于得罪了上峰,被踢出了行伍,听闻圣上不拘一格降人才开设武举,于是便从北境前来参加,又听闻陈执事主导武举监察事宜,故而特意前来拜会。”
闻言,陈向北才在偏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。
“噢?特意来拜会咱家?”
在陈向北看来,杨丁的说辞倒也合逻辑,但他这个武举监察权力有限,根本没法从中插上一手。
此人花了这么多心血给自己送礼,图的又是什么?
这让陈向北下意识地生出警惕之心。
这该不会是来给自己挖坑的吧?
想到这,陈向北心中微沉,挖坑就挖坑,反正自己是不会往里跳的。
至于那些礼物和宝钞嘛,陈向北自是不可能奉还,哪有吞下肚的鸭子再吐出来的道理?
不过,终究是收了人家的好处,陈向北还是有职业素养的,热情地说道:“嗯,咱家知道你的诉求,你尽管放开手去干,咱家不会让你白送这份礼的!”
陈向北并非信口开河,虽然他没法插足武举的事情,但在东厂却有举荐人才的权利,考不上武举多大点事,收编入东厂不就完事了吗?有他陈向北在,定保着杨丁前途无限。
“那小民就先在此谢过陈执事了!”
陈向北的表现完全出乎杨丁的预料,没想到这么快就拿下了这位东厂执事,于是又道:“对了,陈执事,那个。。。。。。小民家里还有三位兄长,他们都十分渴望能得到参与武举的机会。”
“有报效国家之心是好事啊!满门忠烈啊!这事就交给咱家吧!”
说着,陈向北便朗声喊来了石三。
石三有些不明所以地来到偏厅:“陈执事,不知你找卑职有何要事?”
陈向北点了眼一旁的杨丁说道:“取出你的小本本,将这位客人及其兄弟的信息都登记下来。”
石三愣了一下,旋即又打量了一眼杨丁,心中很是疑不解。
怎么回事?武举都还没结束,就已经开始预约东厂的名额了?
果然长得越壮癖好就越是奇怪!
竟自愿请缨当太监,真是活久见了!
可即便如此,石三还是照着陈向北的命令,将甲乙丙丁的名字都写在了小本本上。
至于杨丁,真以为自己替其他三兄弟争到了个光明前程,兴奋得就差没跪下道谢了。
待杨丁离开后,陈向北便取过了石三手中的小本本,粗略瞄了眼这几人的信息后,便吩咐了起来。
“石三,速去调查这四人,看看他们是何来历。”
“喏!”
石三接过了本子后,答应了一声,刚要迈出步子去办,却突然想到了什么
“那个。。。。。。陈执事,他们的名字还要留在小本本上吗?”
“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