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市口挂羊头卖狗肉的儿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城东勾栏许老鸨的小孩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外头大门口打铁的牛大力也在。。。。。。”
在清风学院就读的学子,哪个不是非富即贵?
一想到这些出身寒微的学子后来居上,他们便忿忿不平。
“先生你说,他们凭什么通过童生试?”
“就是!连在勾栏长大的拖油瓶都能过,我们为什么过不了?”
“有诈!这里边绝对有诈!”
“一定是离经院买通了负责县试的考官!”
“先生你要替我们做主啊!”
一时间群情激涌,这些年龄不过八九岁的孩童,看着稚嫩单纯,却从小锦衣玉食,听惯了各种隐晦路数,思绪念头要多阴沉有多阴沉,笃定离经院的成功是走了后门换来的。
许多越听越离谱,出身举人的他深知,县乡童生试虽比不得三年一次的恩科试,却也是朝廷亲自督办的取材考核,含金量十足,又怎可能存在走后门的情况?
要真有后门走,凭着马家的财权,他当初就该把状元捧回来了。
“行了,真相如何,老朽会亲自调查清楚,今日无事,自习吧!”
随后,许多抖了抖袖子,便黑着脸离开了学宫。
“事有蹊跷,还是报官为妙!”
许多暗暗做出了决定,尽管他并不相信县试存在走后门一说,但为了挡下马家的惩罚,他毅然朝着衙门而去。
刚走上大街,便看见了不少“老熟人”。
他们都是附近豪门之家的私人先生,又或是某些小学宫的院长。
“许先生,你也要去衙门吗?”
此时,一位小学宫的院长主动走了过来,与许多并肩同行。
这可把许多整懵了:“你们这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那不知所谓的离经院,正好我们也要报官,一块走吧!”
“对!本来我手下的童生对县试极有把握,没想到被这离经院横插一脚,一个上岸的都没有!”
“我倒是要问问那些当官的,这算个怎么回事?”
那位小学宫院长的话一呼百应,其他走在长街上的先生院长也凑了过来,脸上都挂满了忿忿不平的神色。
显然,他们也对离经院分蛋糕一事极为不满,甚至觉得其中有贪墨受贿的嫌疑,所以才纷纷朝衙门而去,打算讨个说法。
“他娘的,一群市井贱民生出来的孩童,竟然能通过县试,你们信吗?”
“反正我是不信,要么走后门,要么徇私舞弊!”
“我也不信!定要让官府查个清楚!”
说起离经院,这些家伙就恨得牙关紧咬。
要知道,作为小学宫和私人先生,他们的饭碗全看kpi,如今离经院的横空出世,不但搅合了他们的饭碗,还断了他们的后路,想要再就业可就难咯。
那些大户人家虽然钱多人却不傻,谁都不会愿意将孩子,托付给教育界的吊车尾。
尤其是一些寒门,花了不少的心血聘来先生授课,本想借下一代重振家族荣光,可眼见就要到手的功名,却被莫名其妙拦路截走,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啊!
“哼!今天当官的要给不出一个说法,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撞死在鸣冤鼓上,看他们管不管!”
不一会,这些前去讨要说法的文化人,便闯进衙门。
守门的官兵见这群人来势汹汹,本想上前阻拦,但这些家伙不是老古董就是身负功名的文化人,官兵生怕弄出个什么岔子来,只能匆匆入内禀报情况。
知府与直属朝廷的礼部侍郎原本正在对弈,闻讯后立马来到了正殿。
看见跟前一众来势汹汹的先生夫子,知府怒不可遏,指着他们喝声道:“岂有此理,真是胆大包天啊!亏你们还是读书人,竟敢擅闯京师衙门!莫不是要造反不成?”
知府虽不清楚这些家伙到底揣着什么心思,但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摸样不好对付,便立马搬出了造反的帽子,企图镇住场子。
果不其然,看见知府大人大发雷霆后,堂下的众人都不敢再吱声,毕竟造反的罪名可不是他们能担待得起。
先前嚷嚷着要一头撞在鸣冤鼓上的家伙,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“知府青天大老爷,请替我等伸冤啊!”
从古自今,读书人尤善随机应变,尤其是这些上了年纪的腐儒,张嘴仁义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