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期,她可谓忙得焦头烂额,不但到各个学宫露面,还单独约谈那些有望通过恩科试的胚子,想将他们招入麾下。
无奈这世俗的成见太深,尽管这些学子明面上都毕恭毕敬,但还是打心底地不认可她这位萧王。
更有甚者觉得,她是皇帝为了敲打太子而扶持起来的工具人,待太子上位便难逃用完即弃的下场。
故而,这阵子下来,几乎是竹篮打水。
在甲士的开路下,车驾再次穿过长街,围堵的人群也纷纷散到了一旁。
显然,他们都认出这是萧王的车驾,谁都不愿惹来祸事。
而李家兄弟二人,自然也认出了来者,顿时脸色骤变,停下了对线,钻进了陈向北的包厢中。
此时的陈向北,正在小酌着美酒,见两人慌慌张张的摸样,心中好奇不已。
“二位,何事惊慌?”
李禄山胆战心惊,抿了口酒平复了一下心绪。
“你看外边,萧王赵宛白!”
此话一出,陈向北的心头猛跳了一下,但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妥,而是试探地问道:“她怎么你们了?何故这般害怕?”
李芝豹苦笑着说出了缘由。
原来有一次,兄弟二人的手下,冲撞了赵宛白的车驾,当众就给狠狠教育了一番,扒光了衣服逼着在街上游行,这可给李家兄弟二人整出了阴影。
幸亏当时冲撞车驾的不是他们。
否则。。。。。。。
想到这,李芝豹却是突然一愣,像是意识到了什么。。。。。。
如今一想,好像也不是坏事啊?
说不定他们展露长处后,还能成为京师的少妇杀手!
陈向北好奇道:“你们下人为何冲撞她的车驾?”
李禄山讪笑道:“军师,你有所不知,有个与她同名同姓的花魁,也叫赵宛白,深谙剑法琴艺,我们让下人去寻找此女,没想到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说到此处,兄弟二人再次相视了一眼,脸上都露出了遗憾之色。
闻言,陈向北先是一愣,紧接着立马就反应了过来。
想不到自己都已经退出了江湖,江湖中却还有关于自己的传说!
一股奇奇怪怪的成就感直涌心头。
而就在陈向北沉思之际,突然窗外掀起了一股劲风。
陈向北察觉到了危险,下意识地鱼跃而起,拉着李芝豹连连后退。
下一刻,一声巨响炸开。
砰——
整张桌子分崩离析。
要是陈向北反应不及时,他与芝豹都得遭殃。
听见动静的老黄,瞬间便出现在了包厢内。
与此同时,屋外也掠进了一道倩影。
她手持霸王戟,衣袖摇曳地站在四人跟前,如同一株临窗盛开的水仙,冷凛逼人。
看着气态深沉的赵宛白,陈向北不由得心头一紧,但如今他用的是陈庆之的面孔,自然不必惊慌。
于是,陈向北干脆退到了一旁,静观其变。
要知道,他与赵宛白之间,曾有过两次深入交流,对方为了报失身之仇,几乎无所不用其极。
所以且不能以貌取人,她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烈女!
“古人诚不欺我,女人就是老虎,长得倾国倾城的女子更是东北虎,骑虎需谨慎啊!”
赵宛白阴沉的目光在李家兄弟二人的身上扫过,冷声道:“路边的野狗尚懂吃一堑长一智,你们二人却连野狗都不如!”
说话间,大片的甲士已经将厢房围得水泄不通。
李芝豹看了看情况,正要开口致歉。
然而,赵宛白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,大袖一摆。
“都给本王上,将此二人拿下,扒光衣服游街示众!
让满城的百姓都看看,他们是什么样的人!”
“喏!”
与此同时,数名魁梧的甲士大步上前,作势便要拿下李家兄弟二人。
一旁的老黄虽握紧了袖中的拳头,却愣是不敢动弹分毫。
“二位公子,老黄我心有余力而不足啊。。。。。。你们平常不是老说想给满城的少妇秀一秀特长吗?这是个不错的机会。。。。。。”
老黄心中默念,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,丝毫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。
李家兄弟二人心如死灰,只能自力更生了,转头便要逃窜,然而常年被酒色掏空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