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于武的眸子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。
接过监考呈上的试卷后,于武的嘴角却不仅微微扬起。
只因。
这数张卷宗上的答案,与此前泄露出去的试题答案,几乎有八九成相似。
可他都已经把考题替换掉了。。。。。。
这说明什么?
说明这些考生不仅在暗中买过他的试题,还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之辈!
于武目色一凛,旋即掀开了卷宗上的糊名,一眼扫过,冷冰冰地说道。
“呵,全是平秋学宫的考生啊?”
“真是斯文败类乌烟瘴气!”
于武扬手便将这几份试卷扔在了大案上,眼中的阴冷几乎要迸发而出。
“诸位对这平秋学宫,有何看法?”
一众监看纷纷对视,心头不寒而栗。
毫无疑问,这平秋学宫被盯上了,要栽大跟斗了!
张卫闻言,更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于武来回踱步了几下,做出了决定:“你们还是按原计划放榜,接下来的事情,由本官亲自负责,本官自会请东厂查个水落石出!”
于武的反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感惊讶,他竟然没有立即下令封杀平秋学宫,反而是让众人继续殿试的事情,似乎并不打算连根揪起?
很快,贡试放榜的日子,即将到来。
自打恩科后,参与考试的学子,无不在心心念念着此事。
过了的自然能进入殿试,拥有争夺状元鳌头的机会。
被筛下来的,则能成为最早一批备战下一届恩科的学子。
临近放榜的时辰,大堆的学子已经聚集在了试场外,等待着揭榜的一刻,以致于整条大街都被挤得水泄不通。
当然了,在五万名应考的学子中,有三分之二的人没有来到现场,他们其中不少人都有自知之,知道过不了此次的贡试,干脆背上包袱早早回家,好准备下一届的恩科。
出身大家族的学子,则专门聘请了负责看榜的报喜人,所以压根就不用去体验春运。
而作为离经院创始人的李芝豹和李禄山,一改以往的做派,竟然亲自来到了现场。
但两人一路走来的表情,却黑得跟墨斗一样,似乎还在瑟瑟发抖。
定眼一看,在二人的身旁,竟是女扮男装的赵宛白!
不得不说,这位当朝萧王,梳起青丝,穿上了宽衣博带,还真是英气逼人!
环顾四周,就没有一位学子能与之相提并论的!
当真是鹤立鸡群,看着就有状元之姿!
“说好的状元之姿怎么没来?”
赵宛白黛眉微敛,目光扫过四周,却没发现陈向北的身影。
“他不是说状元鳌头顺手拈来吗?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军师。。。。。。啊不,陈公子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芝豹挤出生硬的笑意,欲言又止。
李禄山见状,急忙接过话茬:“陈公子说区区贡试何足挂齿,所以就没来了,正在离经院准备殿试呢,我兄弟二人也是心急,才走这么一趟。”
赵宛白听后,眼中的光彩又明亮了几分,心中愈发地对陈向北敬重愈。
“真不愧是敢以状元之姿自居的大才!
颇有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之风范,是个干大事的人!”
赵宛白毫不吝啬赞美。
“看来本王是选对人了!”
别看这陈庆之二十未到的岁数,却如同历经桑海沧田的老者,每临大事有静气,当真是运筹帷幄坐镇后方的人选!
若能请他出山,何愁大事不成?
正当三人翘首以盼,突然,有学子大喊了起来。
“出了!”
“榜单出来了!”
随着试场的高门打开,几名甲士抬着一座小型牌坊似的榜单,走进了人群之中,并在大门的正中处,放下了这座牌坊。
上边便是此次入选殿试的人员名单,可惜盖着红布什么都看不清,都快让一些蠢蠢欲动的考生憋坏了。
若非有士卒开路,现场的学子考生定然蜂拥而上,瞬间就能乱作一团,不知得出多少条人命呢!
殿试牌坊落下后,为首的士卒也没有卖关子,当着众人的面,一伸手就撤下了上边的红布。
无数双目光齐刷刷地投来,现场几乎炸开了锅。
榜单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