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陈向北又换了副肃穆的面孔,朝着吃瓜群众宣布自己的决定。
“此人目无法纪,竟敢扰乱武举试场,还动手袭击咱家,若纵然其行径,无异于助纣为虐,必然会给百姓造成隐患!决不能将其留在民间!”
说到这,陈向北又刻意清了清嗓子,似乎是有意在提醒其他武夫:“咱家决定,让他当场入厂,以儆效尤!”
他可不想逐个逐个应付这些落榜武夫,干脆来个以儆效尤,让他们放弃不必要的反抗。
对此,负责此次武举的主考及将领倒没多说什么,武举向来讲究以力制胜,技不如者就好比恩科文试的落榜考卷,废纸一张。
既然东厂需要,那就尽管拿去吧!
随后,石三和洪银宝便领着人上前,将这名武夫抬了下去,并在旁边的一处空房,为其迅速安排了入厂套餐。
那名吓晕过去的肥头武夫,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为了东厂一员。
陈向北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摸样,继续在场地内巡逻起来。
所过之处,擂台内生死相搏。
通过擂台试的武者,自是长松了一口气,不用担心被强制加入东厂。
至于那些被淘汰的选手,一个比一个脸黑,远远看着陈向北,便吓得捂住了裤裆,死死咬住了牙关。
见此一幕,陈向北也是无奈,只好给他们做起了心理辅导。
“你们这是何故?习武之人应当胜而不骄,败而不馁!
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!依咱家所看,就算你们通过了武举,也是烂泥一坨不堪大用!
与其如此,倒不如直接给自己一刀,加入东厂历练!”
闻言,一众败者心中暗骂了起来。
“你了不起,你清高!”
“你要有男儿气概,至于当一条中看不中用的阉狗?”
“死死阉狗,求求你做个人吧!我们只是来参加武举而已!事先也没通知输了就要入厂!”
“早知如此,打死我也不来!”
尽管这些人暗中腹诽不断,但脸上却是笑得格外谄媚,生怕自己的下场跟刚才那名武夫一样。
这幅情形已经说不上滑稽了,准确来说是有点恐怖瘆人。
要知道,到场参加武举的武者,几乎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猛男,让他们笑得跟花儿一样,跟让他们拍恐怖片有什么区别?
小儿见了都得止啼!
也正因如此,他们每一个能入得了陈向北的法眼。
何谓武夫?
我拳一出,如日中天,天下武夫,只管磕头!
此方能称之为武夫!
若是没了那股发自心底的狠劲,没有身残志坚逆天改命的觉悟,不过都是花架子而已,何用之有?
他陈向北又不是捡垃圾的,不干废物回收的行当!
而且,他此次选材,乃明面之用,没有点底子,根本就上不了台面!
陈向北心中暗道:“本以为此次能掏得所长,没想到是一群比太监都不如的玩意!”
正当他暗暗失望之时,目光在擂台上扫过,突然停留在了一人的身上。
此人看着二十岁出头,却已是千川一境,可惜面对的却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千川三重高手,纵是拼得头破血流,还是败下了阵。
陈向北对此人的意志大吃一惊,立马就生出了爱才之心。
等他下台时,陈向北便直接来到了跟前:“咱家是东厂执事,陈向北。”
看见一脸热情的陈向北,此人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,似乎已经洞穿了对方的意图。
“不知这位执事大人有何贵干?”
尽管,他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陈向北渴望,却仍旧揣着明白装糊涂,且回应的语气也略显冷淡。
显然是对入厂不太感兴趣。
“咱家眼光向来很准,你心智坚韧意志超群,乃是万中无一的可造之材!”
陈向北循循善诱道:“有没有想过加入朝廷,享受最好的资源,这能助你武路一日千里!”
闻言,这位小年轻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。
说实话,要是陈向北出身边军武将又或是权势勋贵,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。
而这东厂的敲门砖,可不是男人能承受得起的,一进门就是一刀,往后余生再也抬不起头了,纵然武路通天又有何用?
“多谢陈执事赏识,小民天赋平平,实在是难堪大任啊,要不还是看看其他的好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