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陈向北嘎嘎一顿进补,肚皮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臌胀了起来。
“呼,好饱啊。”
看着阵法内一道道干瘪的尸体,陈向北很是满足。
“这下画皮大法的邪性总能被压下来了吧?”
然而,就在陈向北打算查看一下效果时,体表却突然吐起了一条条深色的血管,如同蜘蛛网一般,覆盖着陈向北的周身,且如同蚯蚓一般不断蠕动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看着身上的变化,陈向北诧异难言。
紧接着,浑身都传来火烤烧炙一般的剧痛,犹如无数道刀子在身上割过。
陈向北的瞳孔也由清澈迅速变得浑浊发紫。
“啊!这到底是怎么了?为何这些邪性会反噬自身?”
陈向北百思不得其解,捂着肚子一脸痛苦,黄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地从额头滑落。
眼见着体表的深色血管愈发膨胀,用不了多久便要炸裂而开。
陈向北没有办法,只能猛地发力。
“呕......”
先前吞入体内的精华,化作一滩滩的黑色液体喷涌而出。
直到将其全部吐干净后,陈向北煞白的面孔才稍稍恢复了血色。
与此同时,周身被强行撑大的血管,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下去。
“呼呼呼......”
陈向北大口喘着粗气,一脸的心有余悸。
幸好及时将这些东西吐了出来,否则定要落得个浑身炸裂的下场。
平复下来后陈向北看着地上的黑色秽物,不由得眯起了眸子。
“不是说这些妖崇的精血,可以压制画皮大法带来的邪性吗?为何会适得其反?”
“而且......此前鸟仙的精血明明就有压制邪性的效用,为何换成这些家伙就不行了?”
“妖也是妖他妈生的啊?应该没有什么不同才是......”
陈向北的心头冒出了一连串的疑惑。
突然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“不对,鸟仙和这些邪崇之间还是有区别的!”
“鸟仙虽为妖崇之躯,但实则属于人魂妖身,虽偶尔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,但都能以人的意志压制邪性!”
“所以他的精血能用来压制画皮大法的邪性?”
“难道这才是问题的所在?”
想到这,陈向北不禁扫了眼那些大阵内的尸体。
“而这些妖崇并无强大的意志力,故而才在妖崇一途越走越远,杀人放火祸害百姓,最终都被东厂关在了这个地方,所以想借他们来压制邪性,只会变本加厉?”
陈向北立马就皱起了眉头,本以为寻到了一个韭菜地,没想到全是毒韭菜!
“不过......这座封魔井这么大,兴许会有能以意志镇压自身邪性的妖魔?”
陈向北还是不愿放弃,总不能白来一趟吧?
于是,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一众大阵,便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随后又在封魔井中闲逛了起来,有了那些特意布下的大阵,陈向北在其中走动还是安全的。
一路走过,这些妖崇纷纷龇牙咧嘴,却无一能伤陈向北分毫。
陈向北也觉得有意思,看哪个不爽就是一逼兜,扇得那些妖崇一个懵逼,多少有点参观暗黑动物园的意思。
然而,就在他前脚离开。
一名身着锦衣卫服饰的皇城司人员,便来到了他吐出秽物的地方。
此人名叫杨怀,长得牛高马大,一看就是善战之人,本该留在皇城司担以重任,但由于皇城司人员架构调整,他作为死去的指挥使严嵩的手下,自然被排挤至边缘,还配发配到这暗无天日的地城当差。
当初皇城司发生的一切,他依旧历历在目,自然也认得陈向北那张俊俏却歹毒阴险的面孔。
若非陈向北,他们皇城司不知多少油水可以混,何至于落得这等下场?
随后,他蹲下身子,看了下陈向北吐出的黑色液体,一条浓眉不由得皱成了一条直线。
“这狗东西过来,是为了这些妖魔精血的?难道是个练血的高手?”
想到这,杨怀的嘴角便泛起了阴狠的笑意。
“狗东西,你可终于栽在老子的手上了!”
“严指挥使你放心,老子定要让这家伙血债血偿!”
杨怀便悄然转过头,看着陈向北的背影,冷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