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在黄子源倒下的之后,屋外又出现了一个身影。
正是去而复返的齐先生。
他如同一道鬼影一般回到了屋内,看着倒在地上的黄子源,眉头深沉难明。
“黄子源,希望你在那刘羽的心中,也这般重要吧。”
而陈向北这边,布局好所有的事情后,便又重新现出了原形,换上了东厂的执事服后,直接回到了皇城内的据点总部。
刘世的书厅内。
“小陈子,咱家那宫外的妻子情况如何了?还有刘羽......那小子返回离经院没有?恩科殿试在即,可不能出岔子呀!”
见陈向北现身,刘世立马上前,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。
“刘千户请放心,事情都处理妥当了,刘羽也已经返回离经院备考,绝对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恩科殿试。”
“除此之外,为了以防万一,卑职还安排了人守卫在刘夫人的住处,还在离经院外布下了暗哨。”
陈向北则是一脸平静,安抚着刘世。
“不错!小陈子你想得真是周到!”
刘世点头夸赞了一句,也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。
随后,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微微眯起了眸子:“咱家那宫外的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何突然就身患重疾?还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?”
提起此事,陈向北的表情也变得微微凝重,开口说道:“禀刘千户,刘夫人并非是什么病入膏肓,而是中了道门的术法,幸好我及时请来了白云观的天师,这才化解了刘夫人的危机。”
“什么?道门的术法?”
闻言,刘世大吃了一惊,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陈向北。
何氏中了道门秘法固然让他诧异,但更令他吃惊的是,陈向北竟然直接请来了白云观上的天师。
要知道,白云观与龙虎山不同,素来无争名夺利之心,故而想请这帮牛鼻子老道出手,实在是不容易,想必陈向北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吧?
当然,这也足以说明陈向北的人脉之广!
对此,刘世并未多问半句,同为东厂人,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压身底气和手段,即便有时候不得不行走于灰色地带,但只要能完成上级吩咐的任务,那便是能力的证明!
若是事事问个巨细,只会适得其反!
“看来将小陈子放在执事这个位置上,多少是有些屈才了!
咱家定要替他争下这个千户之位!”
刘世心中默默念过。
陈向北自是不知道刘世此刻的想法:“不错,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道门术法,而是有着跗骨之蛆之称的遮生术!若是卑职再晚去一些,刘夫人怕是回天乏术了!”
闻言,刘世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,身为东厂的老人,他这些年阅案无数,自然听说过这种恶毒无比的术法。
比起那南疆的巫妖蛊术有过之而无不及!
也幸亏陈向北处理得当,否则他这一家子兴许从此就要天人永隔了!
“哼!”
刘世沉声怒斥,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,整座答案随即摇摇欲坠了一下。
“岂有此理,到底是谁?
竟敢对咱家的发妻下手?”
刘世怒不可遏,额前的青筋条条尽显。
“据卑职调查,应该是自己人动的手。”
陈向北轻轻点了一句,有意观察起刘世的表情变化。
毕竟,此事关乎东厂内部的争斗,他还真拿不准刘世持何等态度。
如今海大富失势,他与周慕云这两位海大复麾下的嫡系千户,好不容易才暂时于风陵渡口站稳了脚跟,当真会为了此事彻底与房祖撕破脸皮?
然而,刘世的反应却彻底出乎了他的预料。
“自己人?这么说是应了你我此前的猜测了?”
刘世表现得格外冷静,但眼中的杀气却是毫不掩饰的浓烈,阴冷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陈向北又小心翼翼地往下说道:“而且,动手的还是房外厂麾下的执事......”
“细说!”刘世沉声示意。
陈向北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,如实说道:“据卑职的调查,在刘夫人中遮生术前,曾有一名东厂执事出现在住处外,通过画像比对,正是最近被提拔为东厂执事的后起之秀,肖剑。”
“嗯?肖剑?”
听见了这个名字后,刘世的目光立马变得玩味了起来,并有意看向陈向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