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噴得重了,聞得他有些暈。
前晚還沒緩過勁來,他現在根本做不了,燒著跑去醫院,又踩著浮懸的腳步回花店和租屋收拾東西,重新回到這個令他犯噁心的地方,回到張佑年給他準備的牢獄。
他噁心得想吐。
張佑年並沒發覺他緊抿的嘴唇,仍舊咬著,沿著肩滑下鎖骨,在那觸目驚心的痕跡上又加重了一層,他只是僵硬地梗著身子,緊攥指尖,微不可見地往後蹭了蹭。
卻只是徒勞。
張佑年的手溜進腰間,指腹捏著他的下巴,將他別過去的頭重新扭了回來,盯著他盈滿恐懼的眼眸,輕嗤出聲,&ldo;僵什麼,需要給你買藥回來嗎?&rdo;
藥?什麼藥?
沈桂舟眼裡閃過一瞬茫然,輕咬嘴唇。
&ldo;前晚你給自己下的藥,現在身體僵得跟木頭似的,還不如前晚‐‐故意給自己下藥叫我來,又不讓我碰,&rdo;張佑年眯起眼打量,&ldo;你不會還有個什麼其他人格吧。&rdo;
沈桂舟一怔。
不是余確給他下的藥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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