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佑年正踱步到一樓角落的一間房跟前,開著門看著他。儘管他現在腦袋暈乎,可他不會忘記,這是間雜物間。
之前只有張佑年覺得他犯了錯才會把他關到這間沒窗的雜物間裡頭,那裡面滿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,灰塵滿地,蜘蛛網橫七豎八地掛著,唯一的那盞燈晚上還會閃著詭異的黃光,印出上邊的黑點來。
&ldo;過來。&rdo;張佑年沉聲。
沈桂舟本能地搖了搖頭,一點點往後縮。
如果說這間屋子是牢獄,那這間房間對他來說,就是牢獄中的噩夢。
他在裡頭幾乎沒有一刻是清醒的。
昏暗的環境,滾燙的溫度,起伏在他身上的氣息,動彈不得的指尖,刺得扎人的草蓆。
還有在他耳邊重複了不知道千百遍的譏諷和嗤笑。
張佑年又要把他關進去了。
&ldo;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吧,&rdo;張佑年擰眉,一步一步朝他走來,&ldo;白紙黑字約定的東西,你倒是忘得一乾二淨。&rdo;
沈桂舟一怵,忙急忙慌地撒起桌上的手機打字,&ldo;條約里分明沒有這項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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