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般咳得這麼要命,仿佛把他的空氣全都抽離,乾枯地剩下麻木的外殼,製成不會說話不會反應的人偶。
這空氣跟張佑年一樣毒。
拖鞋踩地聲又響了,但這次好似不大一樣,踩得急促不少,氣勢洶洶。
張佑年生氣了。
沈桂舟沒來得及往裡躲,便被張佑年抽手拽過,將他抵在牆邊,捏著他的下頜,拿著鐵碗硬灌水。
溫水溜出嘴角,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顎線往下滑,順過喉結,在鑽進那絲絨睡衣前,被張佑年一把抹開。
&ldo;打算死在我屋子裡,噁心我嗎。&rdo;張佑年說,&ldo;你這條命都不是你的,你沒資格死沈桂舟。&rdo;
蠻橫地灌完一碗水,張佑年鬆開手,空氣爭先恐後地鑽進沈桂舟胸腔,猶如乾癟的氣球充上氣,沈桂舟活了過來,止不住的咳嗽聲終剩了個尾。
&ldo;做好你該做的,我出錢不是讓你來給我添事的,&rdo;張佑年蹙著眉頭,將碗甩到一旁的書桌上,起身拍了拍衣服,&ldo;說到底,你連大福的碗都不配用,別給臉不要臉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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