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點兒月光,看了看雜物間昏暗的環境。他不知道他在哪。
&ldo;沈桂舟&rdo;輕輕抬了抬手,一陣酸澀,澀得他禁不住蹙起眉來,又微微動了動身子,頓時像觸發了警報一樣,身體無處不在叫囂。
他像個被拆散的容器,隨意丟在這裡,身體每一處好像都被拆開了,只剩皮膚藕斷絲連。
除了酸澀,還有明顯的疼。
很疼。
特別疼。
沈桂舟怎麼受得了。
沈時疏眼眸冷了下來,忍著酸疼起身,就著黑暗,他都能看見手背上有一圈牙印。是沈桂舟咬的。
誰幹的。
沈時疏咬著牙下床,儘管他已經很小心,可依舊扯到傷口,疼得他瞬間起了一身薄汗,不由得&ldo;嘶&rdo;了一聲,涼風往喉嚨里灌,沈時疏頓時感到一陣刺痛,彎下腰連著咳了好幾聲。
床頭放著杯水,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,但沈時疏顧不上那麼多,拿起就往喉嚨里倒。
水是涼的,但總能壓下去些,他捂著嘴使勁把咳嗽往裡憋,半天,終於平息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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