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桂舟比劃。
&ldo;走什麼,都崴腳了。&rdo;張佑年眉頭輕輕一蹙,不顧他同不同意,拉過他的手,順勢攬住他的腰,就要橫抱起來。
&ldo;那,背就好。&rdo;沈桂舟推開張佑年攬住他的手。
好像,張佑年和前不久的張佑年一比,真有些不一樣了。
&ldo;隨你。&rdo;雖然嘴上一樣說話難聽,但沒再為難他。
接下來一段時間,張佑年留在家裡的時間似乎多了起來,除了敲敲打打電腦,皺著眉同電話里爭辯,跟著手語老師上手語課,閒下來時候總問他:&ldo;今天有什麼想做的事嗎?&rdo;
一開始沈桂舟還誤會,是張佑年想和他&ldo;做&rdo;,嚇得他臉色瞬間蒼白,緊繃著身體,生疏地摁著字:&ldo;我……我做不了,腿還沒好。&rdo;
按完語音轉文字,又後悔起來。
三年前,他拒絕過很多次,拿過各種各樣的理由,其中最多的就是&ldo;疼&rdo;。
張佑年好像並不覺得他會疼,也並不關心他疼,無論他怎麼說他疼,怎麼不受控地流眼淚,張佑年都不關心,甚至還不讓他張口喊疼。
&ldo;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?你憑什麼喊疼。&rdo;張佑年總會說。
從來沒尊重過他的意見。
只不過,他和張佑年本來就不是站在平等的對立面上,他只是張佑年的手中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,還被勒令不許有自己的意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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