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笑了一下,對他說:&ldo;這樣,弟弟,我請你喝點東西,我們純喝。&rdo;語氣重點咬在了&ldo;純喝&rdo;上。
沈桂舟搖頭,執意要走,這種吊兒郎當的語氣聽起來就准沒好事,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頭腦一熱開門進來了。
但沈桂舟沒掙脫開,被他們拉到卡座上,遞酒給他。
又來了,沈桂舟一聞到酒味就難受,他一把推開那杯酒,起身就要走,又被男人拉住。
&ldo;擔心我在酒里下藥,弟弟警惕性夠高啊。我沒下,這杯是我們剛點的,你也是看著他上的,不信,我喝一口給你看看。&rdo;說著男人喝了一口酒,重新遞給沈桂舟。
沈桂舟自然不打算喝,掙扎著要走。
&ldo;來都來了,不喝酒就想走?&rdo;男人似乎沒了耐性,一把把他摁在沙發上,拿著酒杯就給他灌酒。
特調酒順著他的下巴滑過喉嚨,落進衣領,在這個略微有些涼意的天氣,有些冰涼。
沈桂舟被鉗制著,手被男人的朋友摁住,不得不配合著吞下源源不斷往他嘴裡倒的酒。
喉嚨一陣猛烈刺痛,沈桂舟咳了出來,連帶著酒吐到了男人的鞋子上。
他微微彎腰咳嗽,嘴角殘留著酒,男人卻像欣賞自己做出來的藝術品一樣,蹲在他跟前上下掃尋,最後道:&ldo;弟弟,我的鞋子髒了,這可怎麼辦吶,我這雙鞋可是很貴的。&rdo;
喉嚨很痛,沈桂舟還在咳,但入喉的酒好像還沒入胃,就讓他覺得有些飄飄然起來了,連帶著喉嚨也舒適了很多。
眼前飄忽,他聽不清男人在說什麼,手腳發軟,男人很輕易地掰起他的臉,似乎&ldo;嘖嘖&rdo;了兩聲,感嘆了什麼,就要俯身下來親他。
&ldo;等等,小邢總,這個人不能碰,&rdo;遠處有人喝止,那人身段優秀,穿著服務生服,精煉乾淨,下了樓梯快步走來,在邢總邊上咬耳朵,&ldo;張佑年的人。&rdo;
邢總笑了兩聲:&ldo;他有什麼好怕的,祥聯都快倒了,他自己那個破初創公司也撐不了多久。雲易,你不會怕他吧。&rdo;
雲易淡淡地笑著說:&ldo;他會和你拼命。忘了嗎,之前酒吧那件事,那個人對沈桂舟有想法,動手動腳的,後來被張佑年整得多慘。&rdo;
邢總一下子收了笑,凌厲地垂眸看了一眼沈桂舟,又似有不舍,還是放開了他,丟下句&ldo;沒意思&rdo;,招呼著人走了。
人一走,沈桂舟就東倒西歪地躺進了沙發,醉暈暈的,卻很老實,還把雙手搭在肚子上,只是閉上眼。
雲易後怕地吐了口氣,掏出手機發消息,另一位服務生恰好路過,探出頭來問雲易:&ldo;易哥,他怎麼回事。&rdo;
雲易甩了一記眼刀過去:&ldo;我還想問你們怎麼回事呢?不認識沈桂舟了?&rdo;
服務生呆滯:&ldo;沈……桂舟?他是沈桂舟?三年沒見會忘也正常吧……他還瘦了。&rdo;
雲易懶得和他廢話,讓他趕緊去工作,在沈桂舟旁邊坐下來,試著和沈桂舟搭話:&ldo;沈桂舟,你聽得見我說話嗎?&rdo;
沈桂舟點頭。
雲易:&ldo;那你記得我嗎?&rdo;
沈桂舟把眼睛睜開條縫,看了半天,蹙起眉頭眯著眼睛越湊越近,直到雲易眼前都是沈桂舟的臉,沈桂舟才離開,躺了回去,搖頭。
雲易:&ldo;……張佑年也沒說過你是個一杯倒啊。&rdo;
他瞄了一眼剛剛那杯度數蠻高的特調酒,瞭然地嘆了口氣。
雲易拿過桌上的紙給他擦了擦嘴角和脖子上殘留的酒:&ldo;我發現給張佑年,讓他來接你了,我先帶你去隔間躺一躺,行吧。&rdo;
畢竟,沈桂舟現在的模樣,衣衫不整,又滿臉通紅,看起來又很純,難免會招來其他人。他還要去吧檯坐著,沒辦法一直在這盯著沈桂舟,總不能在沈桂舟臉上貼個條寫&ldo;人有所屬&rdo;吧。
沈桂舟的頭卻頓時搖得和撥浪鼓一樣,就是不說話。
雲易無奈,問半天也沈桂舟也沒回答,只是一個勁地搖頭。
三年沒見,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,但直覺告訴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