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被啃了,胸被掐了,手掌被磨破了,人被欺負得滿臉通紅了。
陸執與咬著襯衣衣角,低頭把褲子穿好,視線落到坐在馬桶上臉頰通紅的陳識身上,他蹲下,湊近親了親陳識的臉蛋。
「幸虧還有你,不然這麼無聊,我真待不下去。」
陳識小聲抱怨:「你就拿我尋樂子。」
陸執與愣了一下,然後笑開。
「是因為太喜歡你了,總是忍不住。」
他心情愉悅時,淺淺的藍眸像是好天氣里的清澈藍天,拂過清爽芬香的空氣,揚起一陣梧桐樹下的光影,漂亮極了。
「可是你把我脖子都咬疼了。」
陸執與實在太擅長哄人,他印了個輕飄飄的吻在陳識脖頸上,具有磁性的聲音在陳識耳邊響起。
「錯了,晚上給你咬回來好不好?」
腦袋被陳識輕輕拍開。
「今天晚上我們大學宿舍聚餐,就不跟你一起吃了。」
陸執與嘖了一聲,說:「又是跟蔣琛舟啊。」
陳識不太高興,說:「我跟他是關係很要好的朋友,你別這樣。」
在陳識看來,戀情里適當的吃醋是可以增加感情的,但是反反覆覆沒完沒了揪著一個絲毫沒有值得吃醋的好朋友不放。
陸執與也沒繼續跟他鬧,而是掐了掐陳識腰間的軟肉,說:「結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,我過來接你。」
「不用,我到時候自己回去就行。」他看向陸執與,「你晚上沒有安排嗎?」
「本來有,現在沒了。」
陳識愣了一下,趕忙跟上打開洗手間隔間門出去的陸執與。
「啊?你本來要帶我出去幹什麼嗎?」
陸執與故作神秘地不搭理他,兀自朝外走去,陳識正想跟上一塊,外頭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陸總,他趕忙走到洗手池邊假裝洗手。
「哎,陳識你也在啊。」
陳識朝同事點了點頭。
那人邊解褲子準備上廁所,邊扭頭問陳識:「你聽沒聽說蔣總跟張總女兒談戀愛的事啊。」
張婉寧跟蔣琛舟的關係在公司算是公開的秘密,但是他們雙方沒有任何一個公開表示過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,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。
「沒聽他們提起啊。」陳識抽了張紙,印了印手上的水。
「蔣總也有這麼大年紀了,確實該定下來了。」
有被影射到的同齡人陳識:「……」
「不過你也是,大把年紀了,沒見你談個女朋友什麼的。」同事撞了撞陳識的肩膀,正想再說點什麼跟他開玩笑,視線不經意瞥見陳識脖頸上那道明顯的牙痕,嘴角的笑忽然僵住,然後似笑非笑地拍了一把陳識的肩膀。
陳識對蔣琛舟跟張婉寧的事沒什麼八卦的想法,晚上坐蔣琛舟的車去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主動提起,沒想到正好碰上張婉寧給蔣琛舟打了個電話,他車裡連著藍牙,直接接了起來。
「你在哪呢?」
「路上。」
「哦,那你等下沒時間來接我了是嗎?」
「不知道要吃到什麼時候。」
「你們幾個人啊?」
「五個。」
一問一答的兩人總是給人一種不太熟的感覺,張婉寧似乎也意識到了蔣琛舟的冷淡,有些不高興地說:「行吧,那我先吃飯去了。」
蔣琛舟嗯了一聲,對面傳來一陣掛斷電話的嘟嘟聲,陳識清了清嗓子,玩笑般開口道:「雖然我沒怎麼談過女朋友,但是你這個態度是不是不太對啊。」
蔣琛舟愣了一下,說:「沒有,今天太累了。」
車很快停到了餐廳門口,其他幾個室友都已經到了,陳識跟在蔣琛舟後面進了包廂。畢業之後大家能聚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,能碰上很不容易,一向不愛喝酒的陳識都端了酒杯,抿了小半杯。
「喝不了就別喝了。」
陳識臉頰微紅,盯著手裡的杯子,然後又抬頭看向蔣琛舟。
「我覺得我酒量好像也沒有這麼差,喝了半杯了都沒什麼感覺。」
「這酒後勁很足的。」蔣琛舟說。
陳識費勁拽了拽衣服領子,聲音有些嘶啞。
「就是有點熱。」
鬆開的衣服領口下藏了枚陳識鬱悶許久的高調紅痕,蔣琛舟一愣,視線又看向滿臉懵的陳識。
「阿舟,你是不是快升副總監了?」
「手頭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