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給攬進懷裡後,陸執與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:「等我回去了,你繼續住這裡就行,找房子的事情先不用急。」
陳識抬頭看他,不免有些失落:「你是不是過兩天就要走了。」
陸執與其實很少跟哪個情人日日住在一起,只是他確實挺享受陳識的依賴,喜歡跟他黏在一起的這股勁兒。
「這就開始捨不得我啦?」
陳識已經比一開始好多了,雖然撒嬌也僅限於用臉蹭著陸執與的胸膛,悶出的兩聲嗯讓陸執與心情大好。
「想見我就來找我。」
陳識探出頭來,小聲道:「好,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,到時候你走的時候送你。」
陸執與捏了捏他的臉。
「什麼東西啊?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嗎?」
「不行,這可是個驚喜。」
黏糊的吻落在陸執與下顎,分離前的焦慮讓陳識越發地黏人,陸執與自然也是樂得享受他的主動。
縱使是再不捨得,這兩天日子也是過得很迅速,陳識去了兩個比較滿意的房子看了眼,陸執與都嫌太舊了,讓陳識繼續住在公寓裡。
「你到時候都不在,我不想一個人住。」
臉頰被陸執與捏了捏:「還怪粘人的。」
陳識忽然瞥見陸執與車上一道很醒目的色彩,他隨手拿起那枚陶瓷戒指,問道:「這是什麼啊?」
陸執與面不改色道:「沒什麼,一個朋友送的。」
送戒指?
陸執與瞥了眼陳識的臉色,又說:「他去景德鎮旅遊,順道給我帶回來的。」
陳識輕輕斂眸,沒再多問。
陸執與說:「沒挑到合適的房子前都住我那裡,這總不用再拒絕了吧。」
「好,我知道。」
「明天不去上班了,直接去機場送我?」
陳識搖頭:「我還要去拿禮物呢,明天上午我會趕過來的。」
撤走了一個項目組,公司里突然一下顯得空曠了不少,陳識今天穿了件淺藍色襯衣來上班,別住襯衣下擺的西裝褲讓他看起來身材比例極佳,腕上是一條用來陳宇過年的時候送給他的一條紅繩,細細的,落在漂亮的腕骨上。
「小陳,早啊。」
在公司當慣了透明人的陳識驚訝地扭頭,跟這位並不算很熟的同事打了聲招呼。
「早。」
「你也開始喝熱水了啊。」
「有點感冒。」
「我那有感冒靈,等會拿給你嗎?」
陳識忙搖頭:「不用了,謝謝。」
但藥還是送到了陳識手上,而且是已經泡好的藥,騰著氤氳的熱氣。
陳識錯愕地想要拒絕,但她已經走遠了。
「喲喲喲,這是有情況啊。」
陳識看向那個打趣自己的同事,道:「沒有的事,別亂開玩笑。」
「不過陳識,我說真的,你最近找了什麼門路啊,怎麼感覺整個人變化這麼大,你沒發現公司里瞥你的妹妹都變多了嗎?」
陳識錯愕:「什麼?」
「哎呀沒什麼,等會要不要一塊去食堂。」
「不用了,我還有點事。」陳識抬腕看了一眼手錶,「時間差不多了,我得走了。」
他得趕去商城拿戒指,然後再打車去機場送陸執與。
剛剛同事的話不免讓陳識思考,要說最近的變化,也不就是談了個戀愛。
但陸執與給他帶來的也不僅僅是優渥的生活品質和外飾,還有被需要和喜愛的滿足感,這麼多年來,陳識都遊走在家庭和工作當中不被需要和重視的角落裡,他有時候也挺詫異的,陸執與到底是怎麼從角落裡挑中他的。
用那雙矜貴優雅的藍眸,挑中了敏感沉默的他。
司機腳下的油門越踩越快,機場堵得不像樣子,陳識趕忙下了車,朝裡頭跑去。
人在劇烈運動的時候心跳會速度猛漲,如雷聲般在耳邊咚咚咚,敲擊著陳識的耳膜。
陳識忽然想起自己愛看的熱血日番里屬於主角的放肆奔跑,他很少有當主角的時候,但這一刻他好像成為了最純愛的番劇當中的唯一主角,周圍的一切都因為他的奔跑而放緩速度,只有耳邊的風在不停鼓動,
腳步頓在離陸執與幾米的柱子後,那兒站了不少人,張總、蔣琛舟、方庭宇,還有很多項目組的工作人員,而陸執與被擁在人群中,他身邊站著的是那個很久不見的金髮男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