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層沒有核心boss,就是不斷的刷怪,右上角有個0/100的數量值。
陰影怪揮舞著四肢當武器,打在人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。時不時還要給玩家掛上一個視野模糊的負面buff。
「我第一次這麼討厭朦朧濾鏡。」折枝花肉眼可見的暴躁了起來,旁邊的雲中雀認同地附和道:「打的我有點反胃。」
伴隨著技能的光效,司檸一邊打怪一邊打量著周圍,作為玩家不知情的特殊副本,第一關總體來說並不難。
雖然小怪會在陰影里回血,長得也多少有些掉喪值,但前幾天的訓練也不是白做的,哪怕人人都頂著一臉的菜色卻沒有出現重大的失誤。
終於打夠100隻之後,橡皮怪並沒有消失依舊在旁邊爬來爬去,原本最熱鬧的開寶箱環節都沒人在意了。
「趕緊趕緊,我要吐了。」小浣熊把自己埋在嵐叩的裙子裡,自言自語來緩解心理的不適,
「九天是瘋了麼?一向都是以唯美著稱,這本也太壓抑了。」
「就是,這還是個全息,我剛才一瞬間以為自己傳進什麼無限文了。」
「快點快點,開了箱子去二樓,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。」
眼看團里的人情緒不好,嵐叩趕忙把箱子開了,獎勵也算得上中規中矩或者說壓根沒人在意,一行人腳步飛快地在小金龍的開路下順著樓梯到達二樓。
二樓依舊是一片漆黑,惹得蒼意怒罵策劃是不是買不起燈泡。
「我去,誰開怪了。」小浣熊舉著盾悶頭轉圈,「不是?怪呢?」
明明進入戰鬥狀態了,有些dps也在掉血,但周懷楊就是沒看到怪。
一柄金黃色的劍拍在小浣熊後背,直接將人拍去了牆上,「我說你不是第三視角麼,沒看到牆上的觸手啊。」
從牆上滑落的小浣熊這才一盾擋住巨大的觸手後嘀咕著「還來啊!」,攻擊她的是章魚或者類似章魚的軟體動物的觸手。
牆上和地下伸出大大小小的吸盤,上面帶著讓人麻痹的毒液,不僅僅會抽人,還會把人纏起來收緊。
「換冰系或者火系攻擊。」司檸一劍斬斷右側伸過來的觸手,整個人看起來殺氣騰騰。
一些不好的記憶浮現在腦海,她還記得在很小的時候,有次和賀洵參加一家人的生日宴會。
宴會裡的小孩子聽說賀洵有深海恐懼症,但他們又不了解到底什麼是深海恐懼症,就以為賀洵是害怕海里的東西。
於是那天賀洵一會兒被一條海魚砸頭,一會兒又被奇怪的水草給拌住。
十三歲的賀洵已經有了些沉穩的味道,這些小孩子的把戲自然嚇不到他。
直到在吃飯的時候,被禮儀束縛的賀洵面色慘白,明明手都抖的拿不住餐具,卻還強忍著坐在那裡。
那時候的她雖然沒有什麼情愛觀,可自己的小夥伴明顯不對勁。眼看賀洵腦門上掛著冷汗,她沖了過去,後來杜女士說她像一枚小炮彈一樣。
當她從賀洵的衣擺里掏出五六隻大小不一的章魚的時候,整個人都暴怒了。
揮舞著觸手的章魚在桌子上翻滾,司檸用外套罩住了賀洵的頭,然後一把抱起所有的小章魚,追著那邊偷笑的罪魁禍首們,一人嘴裡生塞了一隻章魚。
至於有沒有誤傷,年幼的她分辨不出來也懶得在意。那也是司檸少有當眾發火的一次。
期間多少人想攔都沒把她攔住,要不是老母親把她抱住,司檸當時真的想打爆那些狗崽子的狗頭。
回去她自然被老母親嚴厲教育了一頓,但杜家的女兒多少帶這些遺傳,杜女士當時最在意的還是司檸的手段太過直白。
也是從那次起,賀洵對於海里的軟體動物留下了陰影,哪怕長大成人後忍耐力增長,司檸也依舊記得他厭惡甚至恐懼這些東西。
隨著賀洵長大,賀老爺子對於賀洵越來越看重,也讓那件事慢慢被淡忘。人們只記得司檸和賀洵感情很好,算得上圈裡少有的真·青梅竹馬。
又一次砍掉再生出來的觸手,司檸冷著臉,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偽裝都要按不住了。
「法師,隨我接天罰,嵐叩先跟。」說完司檸換回法師裝,法杖亮起微光,因為有樓頂的緣故雖然看不到雷雲,但火紅的圖騰在腳下生成。
嵐叩也飛快調換著技能,在浩蕩的隕石雨落下時及時開始了吟唱。
鐺!觸手打在司檸身旁的盾牌上,副t及時擋住了因為過高的傷害而亂掉的仇恨,這操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