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辦呀,我今天肯定是把孟彥臣給得罪狠了,萬一他生氣毀了我媽的遺物,我就徹底失去了她留給我的最後的念想。」 賀汀白道:「你前十幾年也沒見過那東西,不也是活的好好的?」 陸清歡委屈地說:「總歸是個念想。」 賀汀白又道:「你媽還沒死,哪來的遺物?」 陸清歡這是第一次聽見關於自己母親的確切的說法,渾身一怔。
抬眼看向賀汀白:「你有我媽媽的消息?」 賀汀白用食指輕抬著她下巴:「先回答我一個問題。」 陸清歡:「好,你問,一百個問題我都願意答。」 賀汀白望著她勾了勾唇,眼裡的堅冰融化,容色卓絕的樣子妖孽惑人。
「剛剛為什麼跑出來追我?」 陸清歡說:「我怕你生氣,雖然你這個人,又風流又多情,朝三暮四的,名聲還差勁的不可思議,但是有什麼辦法呢,我就是喜歡你,我自己都沒想到,我會這樣喜歡你,看到你不開心,我立刻就急的什麼都忘了。」 賀汀白的神情,在女孩的告白中越來越溫柔。
陸清歡見他不說話,偷瞧他一眼,鼓起勇氣: 「賀汀白,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。」 她母親的事有點複雜,賀汀白原本是不想讓她知道的,此時卻又突然覺得,告訴她也無妨。
「好,你問,我一定會據實以告。」 陸清歡小聲說:「你的頭髮是誰剪的啊?」 她伸出手,摸了摸賀汀白的寸頭,而後把臉埋在他胸口就笑了。
「好醜啊,真的好醜,看著都沒那種渣男的感覺了,一點都不像你。」 賀汀白:「……」 - 謝爾以為兩人會在車上不可描述的,都做好了去旁邊抽幾根煙的準備, 沒想到卻聽見笑聲,他頓了頓,過來看了一眼。
賀汀白招呼他:「去開車,把我們送到藍光會所。」 他現在對外的行蹤還是在國外,只有去藍光,別人才會查不到他。
謝爾撇唇:「還真拿我當司機了,以後工資可得給我開雙份。」 陸清歡見他上車,心中又升騰起幾分期待。
「你們剛剛是來搶婚的嗎?」 謝爾似笑非笑,從後視鏡看了眼賀汀白: 「你是這麼跟人家說的?」 搶婚倒是沒這個意思,但是他帶去的那幾個黑衣人,在宴會場地外面埋了點火藥倒是真的。
但凡陸清歡今天沒走,儀式完成後,謝爾就會找個機會把她打暈帶走,然後炸了她的訂婚場地。
賀汀白表情淡然:「沒有搶婚的意思,原本的打算只是送你份賀禮。」 陸清歡真沒想到他那麼大度,不開心地低下了頭。
「你對我就一點占有欲都沒有嗎?」 賀汀白伸手揉了揉她黑軟的長髮。
「有的,你身上穿的這件孟家的衣服,我就看著很不順眼。」 他話才出口,陸清歡就已經自己拉開了拉鎖,露出了禮服裡面的……身體。
賀汀白立刻提著她衣服又給她捂回去:「你也不用這麼急。」 陸清歡表情乖巧地看著他,語氣很鄭重。
「我只是表露自己的態度,賀汀白,我喜歡你,所以我在意你的感受,你不喜歡我做的事我就不會做,同樣的,我也希望你能用同等的真誠來回應我。」 陸清歡一雙漂亮的眸子,一眨不眨望著他。
「我聽說,你帶郝蓉蓉出了國,我想問問你,以我們現在的關係,我能不能向你要一個解釋。」
第142章 一大口狗糧
賀汀白道:「之前給賀家辦事,郝蓉蓉從山上跌下去受了傷,我們在安撫她時談了幾個條件,這次國外旅行,原本就包含在條件中。」 陸清歡問:「那她和你去的是一個國家嗎?」 這次不等賀汀白答,謝爾就率先笑了:「他出什麼國,他那天沒見到你,直接就從機場裡走了出去!」 陸清歡眼中掠過一抹歡喜,摟著賀汀白問:「真的?我真的這麼重要嗎,我沒出現,你就不去?」 賀汀白道:「她們和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目的地,只是坐同一架飛機而已。」 這場旅行,真正意義上的參與者,就只有他跟陸清歡兩人。
陸清歡不說話了,手臂攀著賀汀白的脖子往上親。
前面開車的謝爾皺眉:「注意點啊,車裡還有個活人呢。」 頓了頓,又說:「之前不是說好了晚上要去打撞球,賀老四,你現在還去不去?」 陸清歡湊到賀汀白耳邊,聲音小小的:「撞什麼球啊,回去撞我吧。」 她跟賀汀白也許久沒見了,有點……想他。
謝爾真是恨死了自己這該死的好聽力。
果不其然,賀汀白說:「晚上我有其他安排了,你另外找伴吧。」 陸清歡緊抱著賀汀白手臂,在後視鏡里對著謝爾甜甜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