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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山客27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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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澄澄糊弄了李總幾句,靠在遊覽車上仰臉吹風。

盛夏的山風半天也沒吹滅血管里滾動的燥熱,還是腰酸腿軟,更沒吹冷她的腦子,她仍舊完全沒想出來眼下應該怎麼辦,最後她給自己點了根煙。

霍止坐在她對面,還沒見過她抽菸,他眉頭下意識地皺了皺,但也只皺了一秒,最後只是看著她煩躁又無奈的神情,「舒老師心情不好?」

舒澄澄手指夾著煙,注視著他,冷冷「嗯」了一聲,吐出煙圈,快要噴到他臉上。

李箬衡看舒澄澄今天像腦子有問題,替她打圓場,「她肚子餓了就這樣,小孩子脾氣,別介意。」

霍止倒不在意,「那今天就到這裡吧,早點回去休息。董秘書安排車子送大家。」

大家是坐公司的車來的,但霍止的意思是直接找物業多安排幾台車分別送他們回家,省得繞路費事,大家都沒多想,只當是霍止辦事風格周全。車子過來需要十幾分鐘,董秘書又說:「那請大家先去霍總家坐一坐吧。」

原來霍止就住在東山客,他在東麓的那些小別墅裡面選了一棟鬧中取靜的,是 27 號。

一行人走進大門。霍止是最近才來江城,自然沒有時間選新房裝修,因此這是一套裝修好的現房,硬裝大同小異,但他自己換了家具,里里外外透著股性冷淡的氣息,簡而言之,非常霍止。

眾人看了看他的房子,逛了逛酒窖,最後在客廳坐下,喝茶喝咖啡,交流初步想法,等車子到了,霍止還回酒窖給他們拿了一些酒帶回家品嘗,他們謝過,一個個上車離開。

霍止回到家,下樓走進地下酒窖,步子停在椅子前。

舒澄澄手腳和膝蓋都被緞帶綁著,見他回來,她說:「不要臉。」

霍止撫平緞帶摺痕,「又要出差,又要早退,你看到我心虛?」

舒澄澄對霍止派車送自己回家這事不大信任,於是剛才趁著眾人參觀時沒人注意她,低頭在手機上打車,打算車一到就溜。霍止沒看她,她以為沒人發現,沒想到霍止帶眾人離開酒窖時微微一側肩膀,擋在了她和其他人中間,等別人走掉,他不動聲色地把舒澄澄往酒窖里一推,反手關上門。

當時舒澄澄被關在酒窖里,像被雷劈了。

她可以叫,也可以打電話,但堂堂霍止不關別人就關她,這事要怎麼解釋,她一時半會沒想出來。

同事們在一樓聊天說笑時,霍止回到酒窖,舒澄澄正坐在沙發椅上悶頭抽菸想解釋,但是想來想去,「被關進酒窖」這事本身就挺十八禁的,而且又發生在她身上,她怎麼解釋好像都是越抹越黑。

舒澄澄愁得頭疼,靠著沙發背吐煙圈,「霍止,你怎麼成變態了?」

霍止被她問得笑了,「這事不是該問你自己嗎。」

舒澄澄當年甩霍止的時候,他還是男高中生里最純情的那種,任由她搓圓捏扁地隨便教,但她捫心自問,她並沒想把他栽培成變態。

變態把她收拾了一天了,現在她還骨頭髮酥,不難猜出他想幹什麼。

前任重逢,不是乾柴烈火,就是深仇大恨,她和霍止肯定不屬於前者。

舒澄澄平心靜氣接受命運,「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呢?你想做,我們可以好好做。」

霍止翻翻酒櫃抽屜,找出一箱酒,解下包裝上長長的黑緞帶,「你真大方,可惜我沒興趣跟你好好做。讓一讓。」

舒澄澄看出他要把自己綁在這等著他,瞪著他,「你瘋了。」

霍止把緞帶挽在手心,「對。我還可以再瘋一點,你要不要我把他們再叫進來?」

她畢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霍止有關係,抿起嘴唇,欠身讓霍止把她的兩手綁在椅背後。

霍止綁得很仔細,像在包裝重要的禮物,她聽著外面的動靜,心不在焉,「霍止。」

他還像從前那樣,下意識地應聲,「嗯。」

「你想幹什麼?」

霍止半蹲在她面前,展開緞帶,在她的腳腕上打結,他神情專注,睫毛在燈下籠住一圈陰影,答得很平靜,「你覺得呢?」

「報復我。」

舒澄澄說話的語氣有些鬱悶,那副帶刺的嘴臉卸下了不少,難得有些像以前說話的語氣,他微微勾起嘴角,「對。」

舒澄澄又開始頭疼,短視頻小說里離譜的狗血情節在霍止這裡加了碼,那個特別有錢的前男友不僅回了國,還成了個變態。

她只好答應一聲:「哦。」

霍止點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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