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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從晨中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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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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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嘀咕著,全然不知香意已然在旁邊站著。

「哎喲,嚇我一跳。」白太太朝後跌了一步,陳夫人將人扶住,隨即傾身來問:「香意,你適才去哪兒了?」

「我一直在找您呀。」

「原來還想讓你上去幫嵐兒的。」

香意如常應對道:「這麼重要的局,鄒太太若是找我上去,豈不叫她們先笑話了?」

「也是哦。」白太太先道。

陳夫人這才作罷。

而牌桌上氣氛越緊著,玉笙身體稍後仰,垂眸之際,瞥見那片小紙已然只剩一角踩在她鞋跟下,旁坐的女子踩了大半。上桌前,鄒太太便也提醒她,與四姨太一起的女子最善出老千,讓她注意著。

玉笙盯她半天了,終於逮著機會了,可她仍是明目張胆地在她腳下搶。

「當——」

抵在她旁邊的腳直撞上桌腿,她得空踩著紙片迅速往後移,紙片悄然無息地飛到另一側的皮鞋下。

「沒事吧?」玉笙旋即致歉,「真是抱歉啊,可能坐太久腳有些麻了。」

對方和氣笑道:「沒事,鐘太太該你出牌了。」

她隨便拿了一張,直接出牌。

「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。」鄒太太瞬時眉飛色舞,攤開了牌,「胡了。」

這一下,周圍看著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。

「贏了贏了。」白太太咬著字說,仍是難掩激動。

圍看的人散去,鄒太太慢條斯理地收拾著包,面上帶笑道:「四姨太,下次再一起打呀?」

「當然了。」四姨太似也看不出多心疼,理罷裙身,便轉身離去。

等幾人回過神來,才發覺少了個人。

「玉笙呢?」

香意朝門外指了指,才見她已隨一黑色身影朝里走了。

「你的牌沒有打盡興?」他的語氣像是如常的聊天,玉笙張了張嘴,又抿住不談,兩人相隔一張椅子、都面向舞池而站,沉默有時,鍾徊俯身拿過桌上的酒,低頭喝了有半杯。

「我原也不是要去打牌的……」她停住了解釋,轉而說,「你若是想說什麼,便直接與我說吧。」

他回頭望向她,面上常有的溫和沉了沉——「你想聽我說什麼?」

「我現在並不想聽,等……」等她找回之前那樣的狀態,再來聽他這些或遠或近的話,或許那時她便又可以像此前一樣理解他們的一切說辭,「等過幾日再說吧。」

「你說什麼?」他臉色驟降。

玉笙道:「我先回去了,你忙完了再回來也不遲。」

「玉笙……」

她孤自離去,好像什麼都與她扯不上關係。

玉笙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切身體會到自己的空無而渴望得到,那如姨媽於她的警告——「永遠不知足而自私地想要占據別人的人,那是關乎你自己的一切,你憑什麼要怨別人給不了你?」

她深信這只是暫時有的念頭,或許明後天她就好了,一切便也重歸於以前。

「太太?」寶珍一愣,「您、您沒事吧?」

玉笙垂眸應了一句,便繞過她往裡走,泠樂在客廳喊了聲「媽媽」,她擦了擦眼睛,回應她:「嗯,我回來了。」

泠樂隨即跑出來,那隻焦黃的小幼犬還跟在她身後。

「哎喲,泠樂吃飯了嗎?」玉笙將她抱起。

「我給小狗狗吃了飯。」

「什麼?」她回頭看向寶珍,寶珍一聽便有不好的預感,先一步跑回客廳查看,果不其然,她的小碗還放在地板上,里外都舔得乾乾淨淨。

「我才出去這一會兒呀,小泠樂,你這動作也太快了吧。」

玉笙也嘆了口氣,只得讓寶珍再去做。

「下次不可以把你的飯給小狗狗吃,聽見沒?」

「那它吃什麼?」

「我們給它吃其他的,還有啊,小狗狗吃過的東西,泠樂也不能再吃了。」

「我知道,爸爸說吃了會生病,生病就要吃藥,我不想要吃藥。」

玉笙低頭湊近了親她的臉蛋——「知道還把飯給小狗狗吃?」

「它餓了嘛。」

「它告訴你它餓了?」

她還煞有其事地點頭,玉笙壓著笑又問,「它怎麼告訴你的?」

「它說,汪、汪、汪……」

玉笙壓不住笑出聲來,泠樂摟緊她脖頸在耳邊還學著小幼犬的叫聲,引得桌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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