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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從晨中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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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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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點點頭道:「王慶陽若是成功帶此人回翼州府,定然就算是大功一件,他加官進爵的夢必然也就成真了,但是,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事?他布了這麼大個局,自己分毫不損,倒想坐享其成?簡直做夢。」

金鶴酒樓的宴已經開始有一個鐘頭了。

「哎呦,這時候,誰手頭還留頭寸啊?當然要換小黃魚的呀。」

白太太與另一位太太談起股票的事,便滔滔不絕,話頭是停不下來了,但玉笙也聽得起勁。

「黃金是通貨呀,紙幣的情勢是江河日下了。」陳夫人嘆道,轉過頭來又與玉笙說,「不過玉笙你要回了燕台,也沒有這種顧慮,還聽這麼起勁做什麼?等你回去了,記得通信,講講燕台的情況,說不定哪天我也要搬到那兒去。」

「好啊。」

玉笙問起鄒太太,到這時都不見她身影,陳夫人也疑惑,彼時,白太太湊身前來,夾兩人中間小聲說:「你瞧,我都忘了這回事了,鄒太太前些日子就離開陵江去探望她母親了,聽說是病重了。」

「我記得她娘家已經搬遷南方去了吧。」陳夫人說。

「是啊,她坐一早的船去的。」

玉笙凝神聽著兩人說,陡然從門口激起慌亂打斷了一切,她們還不明所以,只見賓客紛紛往後退散。

「怎麼回事啊?」白太太被擠著也朝後挪移。

倏爾,一聲槍響,第二聲、第三聲……不停斷。眾人再顧不得原由,只爭先恐後地逃命去。

她們跟著人群跑到二樓,陳夫人回頭再瞧時,才察覺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鐘太太不知了去向。

「玉笙——」她四處張望尋人,「玉笙!你看見玉笙了嗎?」

白太太一臉茫然——「剛才不是還在這兒嗎?」

「玉笙……」

兩人喊遍了二樓也不見玉笙的身影。

而外頭的槍聲愈加激烈,護軍出動,封鎖城門,全力抓捕奸細。

蒲元朝車窗外探了幾眼,喃喃道:「真想不通,他們負責護送的人是怎麼會想著在這點時間裡還要繞路出城的?無需我們動手,這回是插翅也難逃了。」

「大抵是內部出了鬼,否則一個正常人都不會走的死路,何況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特務?走吧。」

兩人驅車穿過護軍隊,回到了福安街的銀行。鍾徊還沒走進辦公室呢,茶房就跑來告知,有電話找,他進去了不過五分鐘,茶房剛泡好茶,他又匆匆忙忙地出來了。

「鍾經理……」

話還未完,連人影也不得見了。

而在另一頭,程六爺方是掛斷了電話,轉身對後面的人道:「鐘太太坐啊,人還有一會兒才到呢。」

「你想做什麼?」

「也不是什麼大事,只是想從你先生那兒拿回我的東西,還望鐘太太配合一下程某。」他安坐下來,神情悠然地抽著菸斗。

玉笙攥著手裡的包,目光緊盯著他一舉一動——「你的東西?你有什麼東西是他拿的?若是我沒記錯的話,程六爺如今所擁坐的錢,大半都是他幫你攬的吧?」

「他幫我?」這句話精準地點到了他痛處,撕破自持的從容,「鍾徊私自改動我們程家的遺囑,他賠我都不夠,還幫我?」

「你有什麼證據覺得他改動了遺囑?」

「沒改動?沒改動那些個好處還能都叫程衍占了?」

「程先生便是最看重程衍,這大家有目共睹,後來的程家家業大半都在他手裡,還能叫一個外人動得了你們程家的錢?」

玉笙很肯定他不會去改那遺囑,但一定知曉是哪些人動了遺囑。

程溫陡地收住了神態,又恢復作平和模樣,笑吟吟道:「鐘太太這嘴上功夫可一點也不比他差嘛,鍾徊可騙了我不少錢去巴結那姓杜的,這筆帳我怎麼也得該與他算明白。」

她欲要再說,卻被押去了裡屋。

大抵一柱香的時間,外面終於聽得動靜。

「程六爺這話可真叫人摸不著頭腦,燕台銀行的股份是記我名下的,我是要賣與否,那都是我的自由,何來欺你的說法?」

「鍾徊,你敢說你那話不是故意說給我聽,引我上鉤的?」

鍾徊輕皺眉道:「我記得後來,程六爺可躲我躲得緊呢,倒是記不起幾時與你說過我要賣掉燕台銀行的股份。」

「你……」程溫在理站不住腳,便要來硬的,「我不與你論口舌之爭,我只要燕台銀行的股份,你也不用拿周家來壓我,我今日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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