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知悟曲起她的兩條腿,掛在他精瘦的腰上,警服衣角被蹭得翻出,他擠進孔姒雙腿之間,俯下身子重新吻她。
「血止住了,孔姒。」魏知悟用他的舌尖確認。
魏知悟的吻是一團火,從她的唇齒間鑽進身體,輕而易舉讓她熱得發燥。
她咽著彼此混合的津液,右手大膽地探下去,摸到凸起。
「你硬了。」她隔著布料撫弄,猝然收緊五指,聽見一聲悶喘,懸在她的上方。
「我知道。」魏知悟僅僅抵在腿心,聲音悶得像隔了一層玻璃,沒有進一步動作。
車內空間相對於他的體型,逼仄得仿佛要被撐破,他們的擁抱沒有縫隙。
「那我呢?」孔姒拉著他的手,被粗糲的手指颳得渾身一顫。
「孔姒。」他咬牙念她的名字,極盡克制,「鬆開我的手。」
身下「咕唧」一聲,潤滑的觸感直接崩斷他的理智。
失控的鬧劇拉開最終序幕。
魏知悟又吻又咬,像一隻餓狠了的凶獸,伏在她身上。
手指每戳一下,就能換來孔姒戰慄的呻吟,哼聲卻始終鎖在她唇邊,低低的不肯溢出。
他單手解開皮帶,親眼看著她的身體在暗處縮動,羞澀而情動。
完全填滿的時候,呻吟終於衝出她的身體,像破了洞的紙窗戶,分不出歡愉和悲傷的界限。
魏知悟渾身發麻,挺動腰身,聽她響在耳邊的喘息,歡愉逐漸占了上風。
「嗯……好漲,慢、慢點。」孔姒軟聲求他,指甲嵌進他手臂的肉里。
汽車震得誇張,若有人經過,甚至不用聽清聲音,也能領悟裡面的狀況。
眼前幽暗的夜色被撞開,她看見視野里逐漸亮起白光,伴著渾身愈演愈烈的戰慄,身體猝然劇烈收縮,幾乎暈過去。
「嘶,輕點夾,孔姒。」
魏知悟每一次都極狠,不會控制力氣似的,像抓捕犯人那樣,兇狠地壓制著她的身體。
實在寸步難行,他忍住衝動,耐心地揉她滾燙的臀,指痕留下幾道艷麗的紅,看得他眼熱。
「嗚嗚……你好兇,不要來了。」
孔姒此刻是真哭了,一聲聲聽得人心顫。
「就快了。」魏知悟悶聲安撫,動作越來越快。
有一瞬間,孔姒產生汽車會被掀翻的錯覺,他實在太有力氣,孔姒連呼吸也碎開,全靠他好心渡一些氧氣。
她甚至覺得這樣下去,她會活活被弄死在車裡。
空氣一滯,魏知悟的粗喘被放大,比過夏夜暴雨的雷鳴。
車窗罩上悶熱的霧氣,分不清是誰的汗水,打濕彼此的臉頰。魏知悟把車門打開一絲縫,涼風倒灌進來,他們伏在一起,靜謐地聆聽對方呼吸,心跳震動聲里不需要言語。
第25章 齊烽 鎖
準備送出戒指的當天,他回到這間房子,聞見蕭索的氣息。
經年累月的陪伴里,他已經把這裡當做他與孔姒的家,他熟悉家的氛圍,不該是冷冽的。
拾級而上至二樓,書房木門大開,雨夜狂風大作,從紗窗鑽進來,飄得滿屋濕冷泥土味。
保險柜門在風中顫,收拾整齊的信封倒出來,像一疊被推垮的多米諾骨牌。
如果一切順利,齊烽會在第二天,帶著孔姒去民政局登記。眼前的景象常出現於他夢中,齊烽知道早晚會發生,只是發生得比他計劃快了些。
孔隅仍然選擇當鴕鳥,事情假借他人之手,好像就能與他毫無關係。
當初要和平蓓怡離婚時,孔隅躲在樹下抽菸,讓齊烽進去替他給那份離婚協議,說得理直氣壯:「你是律師,這事兒你擅長。」
如今試圖切斷齊烽和孔姒,也躲得悄無聲息,讓竇玟彗出來扮惡人——她確實擅長。
面對這樣沒骨頭的人,齊烽一度納悶,竇玟彗萬綠叢中過,究竟看上孔隅哪一點,他除了出色的臭皮囊,沒有任何身為男性的優點。
在他們新婚燕爾,平蓓怡去世不足月余的時候,齊烽聽見兩人為孔姒的去處爭執,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,正感慨孔隅在父親的角色里稍有骨氣,竇玟彗一巴掌扇到孔隅臉上。
巴掌聲大得嚇人,孔隅的頭歪到一側,臉頰頃刻紅腫。
死寂盤亘數秒,孔隅垂下頭看竇玟彗扇他的那隻手,咬著後槽牙又鬆開,握她的手問:「手痛不痛?別為這個生氣,不值當。」
齊烽坐在沙發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