撥開惱人的珠簾,方念徑直走進去。與她待的那間包房不同,這間包房裡另有單獨的帶門小隔間,平日裡可供賓客用來醒酒用,或是抽大煙用,抑或做別的其他較私密之事……方念想到這,心裡便更是難受。然而不管怎樣,都走到了這一步,便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。她攥了攥拳,而後抬手,推開隔間那扇虛掩的門……
剛剛穿好襯衣的賀南霄,從隔間的臥榻上起來,嘴角微揚著對著推門進來的姑娘笑笑,「不知道你也在這裡,我……」
話還未說完,他便發現方念已經紅了的眼眶,以及緊貼在她裙邊的兩隻握緊拳的手。他幾步走上前,已然發現事情不妙。
「念念……我也是剛回來,想這邊結束就回去找你的,誰知道……」賀南霄解釋著,方念卻始終紅著眼一言不發。他說的確是實話,然而方念最在意的點是在這兒麼?
賀南霄還想要繼續解釋,柳亭芳便到了隔間門口。
「念念,你誤會了。」柳亭芳對著敞開的一點門縫朝著裡頭的人說話,他正試圖幫賀南霄解圍,「賀將軍請我過來,是有一些事要交代我辦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」
方念冷笑了一下,覺得太過可笑,「有什麼事,獨你們兩個在一個包房?」其餘包房都在熱熱鬧鬧的打牌喝酒,她真想不出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能做什麼事。
「念念,我和賀將軍真的……」柳亭芳原想繼續解釋,但看到賀南霄使了個眼色,便無奈地閉了口,暫且先退下去。
隔間的門被關上,逼仄且私密的小空間裡,除了一張紅木的羅漢臥榻,便只剩他們兩個。
方念轉過身想掉淚,賀南霄一步湊近她,從後面將人給抱住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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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 起火
兩天而已,對賀南霄來說卻發生了太多的事,每一件都沉沉地壓著他,讓他喘不過氣。這會兒見到她,哪怕她正誤會自己,正生著氣,他也覺得心裡是快樂的。
他將她抱著,不鬆手,偏著頭,臉貼在她的發頂,「不要生氣,歇一歇,我再和你解釋。」
女人一旦陷入感情,便容不得出現一點瑕疵和問題,能給個機會讓你解釋便是最大寬恕,哪裡還能允許歇一歇再解釋?方念愈發生氣,攢了所有力量到手肘上,猛地向後一撞,便將抱著她的賀南霄撞得鬆開了手。
賀南霄向後退撤兩步,腰線往上一點的背部正好磕撞在了臥榻的炕几上。從後背傳來的痛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,他忍住了一聲痛呼,但身體還是條件反射地蜷了起來。
方念掉著眼淚轉過身,只見他背對著自己,蜷著身子用手撐在炕几上。她有些嚇到,可是想自己雖然用力過猛,但也不至於會把他一個大男人弄傷。掛著眼淚抽噎了兩下,她說道:「你別裝,我不會上當的!」
賀南霄聽不清她的話,便沒有做出反應,而是努力地、緩緩地撐起身子。
等他站直,裝出一副沒事的模樣時,卻不知身上那件新換的襯衣已然又被滲了血。他笑著轉過身,打趣般對方念說道:「兩日不見,念念手勁兒倒是長了。」
方念僵在原處,腦中的畫面定格在那片觸目驚心的猩紅上,手便有些發抖。
賀南霄邁出一步,正要走向她時,卻被她一聲「別動!」喝止住了。他聽話不再往前,不明所以的同時,臉上還努力掛著笑。
一下子,方念似乎什麼都明白了。她眼圈又紅起來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扁著嘴說:「受傷了,卻還要瞞著我,是麼?連柳亭芳都能知道的事,我卻不能知道,是麼?」
賀南霄臉上勉強維持的那點笑淡了下去,瞞了半天,她還是知道了,而自己卻還沒想好該怎麼和她解釋……
見他不說話,方念心裡又氣又心疼,然而心疼卻大大超過了生氣。她抬手,去解他的襯衣扣子,賀南霄卻將她的手握住,不想讓她繼續往下,「沒什麼大事,方才都上過藥了,上過了……」
他的試圖掩飾、心虛掙扎,方念一眼看穿。她抬頭瞪了他一眼,用命令地口吻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:「放、開。」
賀南霄底氣全無,垂下頭來,任她操縱……
衣扣在她小心又小心的動作下,盡數散開。褪去衣物後,便能看見在那副結實的軀體上遍布著的條條傷痕——深淺不一,深的卻是一眼望去皮開肉綻的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