獄中,哪怕現在抬頭就是天空。在獄中,極少見到雲彩,因為放風時間多安排在午後。在獄中,外界吹來的風令傅長松痴迷,因為它們會帶來異常豐富的氣味:他能嗅出灑過水的馬路,燒烤攤上過度飛揚的胡椒,女人脖頸後的汗水,哪怕這一切可能只是飄進鼻腔的外界塵土,在他腦中喚起久遠的記憶。
服刑結束之後,傅長松更加了解自己了。他不愛天空,不愛風聲,甚至也不愛自由;他需要的是力量掌控在手中的炙熱感。
在趙敬義幫派度過的日子裡,傅長松曾經短暫地重溫這種炙熱。他開口,有男人會把鋼管砸向另一個人的後腦,有女人會非常熟練,甚至毫無挑撥意味地脫下衣服,就像在無人更衣室中獨處。他覺得年輕,有力量。但實際上,這裡只存在一股真正的力量源,現在那力量正在強迫他,朝左轉,目不斜視,勸誡他,切記切記,他能擁有的自我選擇的最高形式就是服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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