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叫我學姐是不是有點不搭嘎?&rdo;
何渺聽不懂方言，問：&ldo;不搭什麼?&rdo;
周可懶得解釋方言，直接說：&ldo;我算不上你學姐。&rdo;
&ldo;你是蔚大的，我也是，當然算得上。&rdo;何渺自來熟地伸手，去接她手裡的包。
周可不著痕跡地躲過：&ldo;我們走吧。&rdo;
&ldo;那個。&rdo;何渺站在原地，比出手勢，&ldo;出了一點小問題。&rdo;
&ldo;什麼問題?&rdo;
&ldo;就是這個琴行倒了。&rdo;
周可一愣。
&ldo;但是琴都還在。&rdo;何渺連忙補充，&ldo;就是裡面會有點亂，不知道你介不介意……&rdo;
&ldo;那就算了吧。&rdo;
周可還沒心大到要跟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去不公開的場合。
這個人是帥哥也不行。
她玩笑道：&ldo;看來，是我跟鋼琴沒什麼緣分。&rdo;
&ldo;不不不，是我的問題。&rdo;何渺說，&ldo;我欠考慮了，害你白跑一趟，這樣吧，我請你喝咖啡。&rdo;
周可打量著那張精緻的臉，嘴角微翹，&ldo;好啊。&rdo;
咖啡館是兩個人初次見的那家，距離不遠，周可直接開車過去。
何渺拉開副駕駛的門，動作忽然一頓，小心地問：&ldo;學姐，我坐副駕駛沒關係吧?&rdo;
&ldo;坐吧。&rdo;
&ldo;那就好，我怕你男朋友會介意。&rdo;
哇，好淺顯的試探。
周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，如他所願道：&ldo;我沒有男朋友。&rdo;
何渺誇張地表演著驚訝：&ldo;不會吧。學姐應該很多人追才對。&rdo;
&ldo;很多人追就必須要談戀愛?什麼邏輯。&rdo;
&ldo;那學姐喜歡什麼樣兒的?&rdo;
周可定定地看著前方：&ldo;那天在咖啡館你不是都聽到了嗎?&rdo;
還因此絆了個左右腳差點摔了。
何渺說：&ldo;我還以為那是你用來拒絕那個叔叔的藉口。&rdo;
周可笑了：&ldo;他跟我差不多大，你叫他叔叔，那要叫我什麼?&rdo;
&ldo;嗯周可姐。&rdo;何渺觀察著她的神色，補充說，&ldo;漂亮的都是姐姐。&rdo;
咖啡館人不少，何渺徑直走到鋼琴前，按著周可的肩膀讓她坐下。
他彎下身子，從背後虛虛地將她圈住，卻沒有碰到她分毫。
這個姿勢相當曖昧，但他語氣特別認真，讓周可注意看他手部的姿勢。
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撥動著，流出一串悅耳的音符。
他擺弄著她的手，教她正確的發力姿勢。他懂得分寸，翹起指尖糾正，後又覆蓋住她的手背，彈響幾個音符。
何渺搬來凳子，與她並肩坐著，問：&ldo;姐姐，你想學什麼?&rdo;
轉眼的功夫，他對她的稱呼就已經從&ldo;學姐&rdo;變成了&ldo;姐姐&rdo;。
周可：&ldo;不是都從&lso;一閃一閃亮晶晶&rso;開始的嗎?&rdo;
&ldo;一般來講是這樣的。但既然是試課，我當然想讓你先好奇了，所以我要投其所好。&rdo;何渺笑著說，&ldo;你想彈什麼?&rdo;
他側著頭，鼻樑很高，額發自然垂下，露出清澈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。
周可撥弄著戒指，說：&ldo;波斯貓吧。&rdo;
&ldo;喜歡古典樂?&rdo;
&ldo;不是。&rdo;周可坐得筆直，垂眸看著琴鍵，漫不經心道，&ldo;喜歡貓。&rdo;
何渺一頓，接著彎起眼睛笑：&ldo;好。&rdo;
何渺的確有開琴行的底氣。
一首不那麼常見的鋼琴曲，在他的手裡不需要查閱簡譜，就可以直接準備無誤地彈出來‐‐起碼在周可的耳朵里沒聽出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