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可：&ldo;那我就先走了。&rdo;
何渺幫她拉開車門，不忘誇獎：&ldo;你學得也很快。&rdo;
&ldo;下次我學慢一點。&rdo;她嘴角勾起，笑起來，&ldo;畢竟我們只剩下兩節課了。&rdo;
第35章 你分一個給我看看
何渺再一次露出驚愕的表情。
周可仍沒有回答，留他慢慢回味。
不清不楚的時期說一半藏一半才最有趣。
行駛到穩定路況，周可撥通了孫欣琪的電話，詢問下午文件是否都核對過。
&ldo;核對過了。我跟徐佳勝一人核了兩遍的。&rdo;孫欣琪問，&ldo;是怎麼了嗎?&rdo;
&ldo;嗯，聖達說有錯誤，我在過去的路上。&rdo;
電話里，裴紀航語氣嚴肅，讓人感覺問題十分嚴重。
&ldo;啊，那我們也過來。&rdo;
&ldo;嗯，你們準備一下，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。&rdo;
孫欣琪忐忑不安：&ldo;對不起周律。&rdo;
&ldo;沒事，今天是第一天，沒經手太重要的文件，有彌補的機會。你們核對過了，說明不是什麼大問題。不要著急。&rdo;周可心裡雖然也沒什麼底，但仍然耐心安慰。
她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，知道他們比誰都不想犯錯。
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，追究誰的責任沒有用，先去解決才能止損。
&ldo;但聖達那邊既然這個態度，說明他們很重視，也許會發火罵人，你們做好心理準備。&rdo;
孫欣琪忙不迭應是。
天氣即將入夏，白晝變得很長，太陽西斜著，好久不下山。
周可在超速的邊緣反覆試探，終於躲過了堵車潮，趕在晚高峰剛開始時抵達園區。
生怕錯誤不可挽回，她一路連走帶跑。
聖達陸續開始下班，她逆著人流一路往前。
會議室里，裴紀航端坐在主位，眉頭蹙著，透露出一種煩躁，看起來已經等了很久。
&ldo;裴工，不好意思。給您添麻煩。&rdo;周可將包放到桌面上，壓住紊亂的呼吸，保持體面，&ldo;請問是哪裡出了錯誤?&rdo;
裴紀航不說話，將攤開的文件夾推給她。
周可一個字一個字地看，半天愣是沒看出來哪裡有問題。
&ldo;是什麼錯了?產值?總額?增值稅?&rdo;她遲疑著問。
裴紀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，仿佛在說&ldo;這麼明顯的錯誤都看不見嗎?&rdo;
周可卻是看不見，於是她接著猜：&ldo;統計口徑跟財務口徑不一樣?&rdo;
&ldo;字體。&rdo;
&ldo;什麼?&rdo;
周可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&ldo;字體。&rdo;
裴紀航手指點在某處，解釋道：&ldo;正文用的都是宋體五號，這個字用成了黑體。&rdo;
周可：&ldo;……&rdo;
他繼續評價：&ldo;很礙眼啊。&rdo;
周可：&ldo;……&rdo;
她想殺人。真的。
工作以來，周可沒少遇到奇葩。
自己 p 圖聊天記錄的、偽造證物、藏匿證據的、開庭前偷偷轉移財產的……
她以為自己的閾值已經被錘鍊得很高了。
但沒想到奇葩之後是更絕的奇葩。
看著面前那張破臉，她很想脫下鞋子塞他嘴裡。
可這個人頭頂的&ldo;甲方&rdo;兩個大字，又讓她不得不冷靜下來。
裴紀航：&ldo;畢竟以後呈堂證供，需要嚴謹一點的，你覺得呢?&rdo;
呵呵，我覺得你在放屁。
&ldo;周律好像很不情願。&rdo;裴紀航火上澆油，&ldo;也難怪，我忘了您今晚佳人有約，當然沒什麼心思在工作上。&rdo;
胸口剛壓下的火氣，一下子又竄了起來，周可沒來得及露出的客套瞬間冷凝。
她從沒這麼生氣過。
她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