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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從盛夏夜開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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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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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難不成還真是個懸壺濟世的人物?可他跟教宗……」邢彥眯起眼睛盯住馮琛,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跟教宗關係不一般,一直瞞著我的?」

馮琛沒否認。

邢彥眨了眨眼,欲言又止,止又欲言,終於道:「你到底是清楚他的底細沒問題,還是真色迷心竅了?如果你知道些什麼關鍵信息卻瞞著我,我對你可很難再有信任。與其找個立場不堅定的隊友,還不如我自己調查。」

「我沒想故意隱瞞你什麼,只是……只是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沒搞清楚,知道的信息很片面,中間又牽扯私人關係,如果現在貿然對你說了,只會讓事情變糟糕。我答應你,到合適的時機,一定會都告訴你的。」

邢彥以手扶額,仰天哀嘆:「什麼叫牽扯到私人關係就不方便說了?你這分明是一心維護你相好的……你談戀愛我不反對,那孩子模樣好,看起來也有能力有身份,你好這口我沒意見,但你真清楚,這樣的人接近你是單純喜歡你,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?」

他說到這兒,突然想起了什麼,睜大眼睛:「對了!你不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都對他和盤托出了吧?比如,你是十四年前夏令營的倖存者……」

……

馮琛咳了一下:「他知道。」

邢彥頓時窒息了:「你竟然……!我……我說你什麼好!別以為人家讓你睡了幾次就是你的人了,你就敢對他毫無保留了,他心裡想什麼你根本不清楚的!」

馮琛內心黯然——其實並沒真的睡到過……,但邢彥都默認了,他想了想,覺得那就這樣默認也好。

邢彥見他似乎有難言之隱的樣子,眼睛瞪得更大了:「不是吧,難道你才是被睡的那個!!!……看這體格對比不像呀啊,但仔細想想,你在他面前確實氣場有些弱呀……」

馮琛彈了起來:「你夠了!怎麼會跑偏到這個話題上的???」

邢彥被他嚇了一跳,見他滿臉通紅,心想這孩子雖然經歷了些事兒,但當初的那份單純勁還是沒變。邢彥既感到安慰,又擔心他被別人利用。

與馮琛相處的這段時間,邢彥對他的感情不知不覺變得更加複雜。

之前是因為夏令營時邢彥參與過清除屠殺,所以他對馮琛一直懷有愧疚;後來鄭烽的去世對他打擊很大,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信賴,他不自覺地將這份感情轉移到了馮琛身上。

如果是單純與馮琛合作,面對這樣一個不坦誠的隊友,邢彥早該劃清界限單幹了,但偏偏他現在真有點兒拿馮琛當自家孩子看的意思。

看著孩子戀愛後胳膊肘往外拐,他既痛心疾首又無可奈何,而且那個戀愛對象背景還太過複雜。

他實在放心不下,就根本不可能跟馮琛拆夥。

幾番糾結下來,邢彥終於決定先忍了,暗自盤算著,回頭一定要將儲輕緣的來歷背景扒得乾乾淨淨。

馮琛看著邢彥一副「我忍了」的表情,有點兒過意不去:「等時機合適了,我一定會都跟你說的,我保證。儲輕緣真是個好人,你別老再針對他了,他那個人是有點強勢的,你要是針對他,他更加對你說話不中聽了。你倆這一見面就勢如水火的架勢,我夾在中間真的好難啊……」

邢彥嘆了口氣,訕訕道:「算咯不管那麼多了人家是你心尖上的人,我再多管閒事就惹人厭惡了。只希望他別是教宗派來的,對你是真心實意的。」

馮琛垂下眼帘,沉默不語,手指在水面上輕輕劃著名漣漪,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。

————

傭兵寮檔案庫,浩瀚的卷宗鋪在書架上,圍繞著一座巨大的螺旋樓梯盤旋而下,深入地底。

使徒順著樓梯一步步向下,沿途遣散了護衛,一個人步入到檔案庫最深處,那兒有一扇厚重的鐵門大開。

鐵門兩側站著兩個女侍,見使徒走近,立刻欠身致意。

使徒問:「寮長在裡面嗎?」

女侍道:「剛進去不久,正在等您。」

使徒擺擺手,示意她們離開,一個人進到門內。

繚繞霧氣撲面而來,帶著一股濃烈的藥草氣息。

前方隱約可見一座圓形的浴池,一個女人身著薄衫浸泡在浴池中,有些花白的長髮垂落,一半浸沒水中。

女人聽到身後有人來,也不回頭看,道:「過來幫我梳一下頭髮吧。」

使徒小心翼翼地步入浴池,走到那女人身後,卻好半天沒動作。

女人察覺到異樣,轉過頭,就見使徒銀灰色的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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