儲輕緣一下子怔住了,呼吸驟然急促。
馮琛眼神變得陰冷,嘴唇卻炙熱地從他的耳廓一路磨蹭,親吻到耳垂:「告訴我,你其實是宗主派來接近我的對不對?你知不知道你勾引人的演技很拙劣?但我依然上了勾。還有之前你離開過半個月,說是去醫院有事,其實也是去了教宗那邊,對不對?回來就仿佛變了一個人!」
他不禁又回想起在周家別院時,宗主將受傷的儲輕緣抱走的場景,更加嫉恨:「那個宗主到底跟你說了什麼?對你做了什麼?你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?要受他擺布!」
他越說越激憤,又感到儲輕緣在自己的擺弄下漸漸渴求,思路無法控制地往狎昵的方向跑偏:「都說教宗宗主男女不忌,榻上寵佞無數……」
馮琛的手從儲輕緣的領口中抽了出來,撩起他浴衣下擺,摸進他大腿內側,用力將兩腿分開。
儲輕緣拼盡全力抵抗,就聽見馮琛在他耳邊怨毒道:「我一直忍著不逼問你,可你有對我坦誠過嗎?告訴我,那個宗主是不是也看過你這副模樣?還是說,他看得更多?你是不是也這麼趴著讓他幹過?」
第56章 你肯認我了?(主線揭秘)
此話一出,儲輕緣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,呼吸驟停,他眼神漸漸寒徹如冰,金色光芒從雙眸流淌溢出。
霎那間,一股強大的無形外力憑空出現,籠罩住整個房間,桌上的水杯紛紛爆裂,冰水灑落一地。
馮琛立刻感到了這股壓力,印刻在血液里的恐懼感再次襲來。
他嚇得一下子鬆開了儲輕緣,接連後退了好幾步,面色蒼白如紙,失措地望著面前這個人。
儲輕緣徑直上前,幾個勾拳狠狠砸在他臉上,接著一腳踹翻他。
頓時,馮琛嘴角青腫出血,痛得弓起身子跪倒。
大約覺得還不解恨,儲輕緣又從沙發上拿起一根皮帶,一下子把馮琛抽趴在地上:「你以為我是什麼人?寵佞?教宗宗主在我面前都是跪著說話!你以為如果不是我願意,你能碰得了我一根指頭?」
他頓了片刻,嘴唇微微發抖:「我從沒在別人面前坦露過,就只有你!」
說這句時,儲輕緣幾乎要哭出來,但也就在這一瞬間,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——真的從沒在別人面前坦露過嗎?
他怔住了,頭痛欲裂。
現實中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,馮琛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,冥冥之中,儲輕緣仿佛置身一條狹長的通道,前方就是出口,可他走到門口卻停下了腳步,不敢推開。
——真的從沒在別人面前坦露過嗎?
腦海中的聲音又問了一遍。
儲輕緣咬咬牙,推開門,刺目的光線撲面而來。
一段記憶清晰無比地重現在他面前。
那是一間潔白非常的房間,牆面、天花、地板,都是一塵不染的潔白,乾淨到瘮人。
十五歲的儲輕緣被綁在一張巨大操作台上,手腳全被銬住,全身一絲不掛。
房間正對著他的是一扇巨大的弧形觀察窗,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窗邊凝視他。他們都蒙著臉,只露出眼睛,像在凝視一個研究樣本。
他想掙扎、想喊救命,卻發現自己身體不知被做了什麼手腳,絲毫動彈不得,而意識又無比清醒。
「這是哪裡?這些人要做什麼?救命!誰來救救我!」
可他根本發不出聲音,只有眼珠可以轉動。
他看見幾個白大褂走進房間,走到他身旁,戴上手套開始在他身上塗抹冰涼粘液。他全身每一個角落都被塗抹到、被觸碰過,毫無隱私、毫無尊嚴。
然後又有一個白大褂走了進來,問:「消毒好了嗎?」
其餘人道:「準備工作都做好了。」
突然有一個人小聲問道:「要注射麻藥麼?這樣他會少些痛苦。」
最後進來的白大褂道:「不用,得在他清醒的狀態下觀察反應。反正他也動彈不了,不會有影響,但小心不要弄死了,就剩這一個樣本了。」
然後,這人從旁邊人手中接過一把手術刀,朝儲輕緣的腹部切了下去。
——好痛啊,真的好痛。
他感覺自己的內臟被冰冷的器械搗攪,卻連喊叫聲都發不出。每次他痛得昏厥過去後,又被人強制弄醒,在漫長的折磨中生不如死。
「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?是我做錯了什麼嗎?」儲輕緣不明白,只有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溢出。
一個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