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一直是你的親人嗎?你剛剛還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。」馮琛親了一下他額頭,「我會永遠在你身邊,永遠都是你的親人。」
不知為何,馮琛所說的「永遠在你身邊」,跟宗主承諾的「永遠守護你」,給儲輕緣的感覺完全不同。
只有馮琛這樣抱著他、看著他,對他這樣說話的時候,他才會覺得內心強烈的悸動。
於是儲輕緣摟住馮琛脖子,主動吻上他。
馮琛非常溫柔地回應。這個吻里少了欲望衝動,多了相依相偎。
接下來幾天,兩人又去溫泉湖探查過幾次,除了那個石室,再沒發現類似水牢的入口。
而邢彥和萱娘跟在蔣秋鴻與葉蘇柔身邊,發現了他們一些不尋常的舉動——每天,這對假夫妻都會去即將舉辦婚禮的禮堂待上一個鐘頭,這段時間,所有其他人員必須迴避。
邢彥認為,蔣秋鴻目前要拿江邱宏做籌碼要挾葉蘇柔,不會輕易取他性命,那隻要江邱宏還活著,蔣秋鴻就一定要照顧他的飲食。
按現在溫泉山莊的情況看,蔣秋鴻不可能有什麼心腹手下,這件事情只能親力親為,而他又一定要將葉蘇柔控制在身邊。所以這對假夫妻每天迴避眾人的時候,很可能就是去見了江邱宏。
依此推斷,葉蘇柔所說的溫泉湖底水牢的入口,會不會是在婚禮禮堂內呢?
但這個推斷現在無法驗證,因為婚禮禮堂的管制,比公共溫泉區要嚴格得多。
為了準備婚禮,這裡不分晝夜,時刻都有工作人員忙碌,賓客們只有在婚禮當天才可進入禮堂。
「看樣子只能等了。」回到客房,邢彥對萱娘道,「我總有種預感,婚禮那天,江邱宏很可能也會在現場。」
「江邱宏會在現場?」萱娘眼睛瞪大了,「你為什麼這麼覺得?」
「站在蔣秋鴻的角度,他一直把自己當作葉蘇柔的真丈夫,是江邱宏破壞了他的家庭,還想要他的命。
易地而處,如果我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搶走了,那男人還想殺了我,現在光是把他囚禁、甚至弄死都不足以解恨,我還要那男人親眼目睹,這個女人是我的,當著他面讓他看!」
邢彥說這番話的口氣十分狠惡,萱娘挑了一下眉毛。
「不然你覺得為什麼蔣秋鴻一取代了江邱宏的位置,就急吼吼地要再辦一場婚禮?」邢彥繼續,「如果不是故意示威給江邱宏看,這場婚禮其實沒多大意義。」
萱娘「哦」了一聲,還在想他前面那番惡狠狠的話。
邢彥注意到她神情,問:「所以你在我之後還有過幾個男人?」
萱娘又挑了一下眉毛,扶著他的腰貼近:「你猜?」
邢彥盯了她幾秒鐘,然後猛一把抱起她,扔到床上:「我嫉妒死了,想把那些人都殺了!」
第二天早上,侍從來喊客人用早餐時,萱娘才從邢彥身邊爬起來,拍拍他的肩膀道:「昨晚服務得很周到,邢司長,我很滿意。」
邢彥一臉的黑線:「除了身體交流,我們之間不能有點其他交流了嗎?」
「邢司長莫非還想談點感情?」萱娘似笑非笑。
「不行嗎?」邢彥這一刻的表情頗為純良。
萱娘腳下頓了頓:「再跟你談感情,我一定腦子進了水。」說完迅速轉身出門了。
邢彥嘆了一口氣,狠狠搓了搓自己腦袋。
早餐時,邢彥將他的想法告訴了馮琛和儲輕緣,四人決定靜觀其變,等待婚禮。
無論江邱宏會不會在現場,溫泉水牢入口在禮堂的可能性都是極大的。
又過了一日,就到了婚禮當天。
傍晚時分,夕陽西下、紅霞滿天。
婚禮禮堂坐落於一處山坡頂部,與溫泉湖有道路相連。
此時,道路兩側鋪滿鮮花彩燈,湖畔煙花燃放,一派熱鬧喜慶之景象。
觀禮賓客雖不多,但這會兒紛紛前往禮堂,路上還真有熙熙攘攘之感。
馮琛與儲輕緣在前,邢彥攬著萱娘在後,隨著人流來到禮堂門口。
站在門口迎賓的幾個女侍一見馮琛和儲輕緣,都立刻神色變得古怪——有的低頭捂嘴笑、有的臉上陰雲密布、有的面頰緋紅,還有好幾個在竊竊私語……
馮琛一眼就看到,這些人中正有在溫泉湖撞破他跟儲輕緣的兩個女侍,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牽起儲輕緣的手,從她們面前招搖而過,引得她們神情扭捏得更加誇張。
邢彥不